她哽咽着声音,开口,“孩子,漫漫,你——你受苦了。”
陆雪漫却表情淡漠的很,看向白卉的眼神,带着冷漠,还有怨恨。
白卉心酸的很,她哭着,眼泪不停的落下,没有多说几句话,似乎这样,就能表达她的心疼,她的愧疚。
只是陆雪漫没有然让她哭太久。
“来我这里就是为了哭的?”
“没话说的话,就走吧。”
“不不……”
白卉擦了眼泪,“没有,漫漫,我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
“我……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没有来看你,真的对不起,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嗯,然后呢?”
白卉犹豫着,看着陆雪漫,有些欲言又止。
而陆雪漫却眯了眯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在白卉要开口的时候,忽然开口说:“你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你不来看我,也无可厚非的。”
“不,不,我其实是……”
“你脸上的伤怎么了?谁打的你?”
陆雪漫转移了话题,白卉摸了摸里脸颊,然后苦涩一笑,“是一对可恶的夫妻,他们就是贱人,恶棍,他们简直不是人……”
夫妻?
陆雪漫迅速反应过来,那是谁。
她心里闪过一抹冷意,不是为白卉挨打,而是那对夫妻,要挟她的事情。
陆雪漫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威胁过,而她现在还在监狱里,只能任人宰割。
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陆雪漫看着白卉的伤痕,忽然嘴角抽了下,而她迅速调整表情,脑子里迅速想到了什么主意。
然后在白卉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忽然说:“那对夫妻,是吕女士吗?”
白卉一楞,然后脸色迅速惨白,心虚的不得了。
陆雪漫却笑笑说:“他们也来看过我了,白阿姨,你知道,他们跟我说什么了吗?”
“不……不会的,他们拿了我的钱,不会乱说的,雪漫,那两个人是无赖,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的。”
陆雪漫却只是笑着,看着白卉反驳。
白卉的担忧几乎让她烦躁不安,一上午她都不能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或者说,她的恐惧,席卷了她整个人。
所以,她才沉不住气的,不到一个小时之内,就出门了。
出门做什么,她现在想要去看看陆雪漫。
虽然,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女儿在哪个监狱。
对白卉来说,在陆雪漫被判刑那一天之后,她就跟她没有任何联系了,一个已经入狱的女儿,真的没有什么作用的,而且是个人人唾骂的角色,她这辈子是完了的,白卉不想要再认这个女儿了。
可是,这时候,她似乎有想要见陆雪漫的想法了。
至于怎么找她,她或许可以找人帮忙查一下,白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人脉关系的。
可是,刚出门的白卉,却被那对贪得无厌的吕护士夫妻给又耽误了。
白卉转而去了约定的地方,见到吕护士和她丈夫,两人一身的皮草,身上穿戴,全都是黄金,看着,比电视上的夸张装扮还夸张。
她眼神闪过嫌恶,轻视,都不想要正眼看他们一眼,侧着身子坐下来,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不会坐久的样子,一分钟都不想跟他们多待。
“又有什么事儿?这个月钱给你们打过去了,还找我做什么?”
吕护士拨弄了下自己自己手上的金戒指,然后笑着说:“白姐,快过年了,我们在帝城这不是也没有个家嘛,所以过年的时候难免会冷清些。”
白卉有些不耐烦,“那就回家,离开帝城。”
“呵呵……那不行,家里老房子太简陋了,还是帝城繁华,我们两口子也就是喜欢帝城这个繁华的样子。我们想好了,过年就到酒店,定个年夜饭,到时候在酒店过,就不那么冷清了。”
“那就去定,关我什么事儿?”
“是想去定,可是年夜饭不是太贵了吗?我们手头比较紧——”
“放屁!”
白卉这个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顾忌形象的,听吕护士这么说,她腾的站起来,像是被点燃了炮仗一样,直接冲着吕护士夫妻骂了起来。
她这些年虽然做了豪门贵妇人了,但是,当年那些泼妇样子,粗鄙的骂词儿可一点都没有忘记过。
“你妈的……我……”
各种难听的咒骂声,完全比吕护士还要厉害,这就看出了白卉也不是个表面上看起来的优雅夫人了。
而吕护士和她丈夫似乎还被白卉给吓到了,两个人傻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嘴了,直到白卉骂完了,先反应过来的是吕护士的丈夫。
他直接说:“白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不过是跟你好好的商量呢,可是你这个态度,是想逼我们做什么吗?”
白卉的态度依旧怒火冲冲,“逼你们做什么?是你们本来就想做什么?这是我逼的吗,你们这个两个贪得无厌的混蛋,恶棍——”
“闭嘴!”
吕护士反应过来,自然也不会允许被白卉这么骂,她不禁也激动的不仅仅是骂人,更是直接动手……
“擦你的,你才是贱女人,你勾搭男人,丢掉女儿……谁最贱就是你……”
两个女人,互相推搡着,嘴里骂骂咧咧的,泼妇一样的,完全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而吕护士因为有丈夫的帮忙,更胜一筹,没几下,白卉就被两人推到了墙边,想要挥舞爪子抓挠人,但是,却根本没用,上去就被吕护士一巴掌打红了脸颊,各种动手咒骂,房间内混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