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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深吸了一口气。

比起格瑞翂，她毕竟是个三婚的老司机。

她应该表现的成熟大方一些。

毕竟，她给四个小狼崽子当妈的时候，格瑞翂才十六岁啊。

祖国的花骨朵，不祸害也已经祸害成了千年老妖，她的那点节操，只怕早就已经碎得拼不出原样来了。

伸出一只柔嫩的小手，顾萌萌轻轻抚上格瑞翂的侧脸，道：“知不知道这个请求，我足足等了千年之久。”

格瑞翂怔住，忽然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才好。

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被顾萌萌拒绝甚至是被抛弃的心理准备。

总不过，一死而已。

她若不要他，他就飞到高中，然后收回翅膀命群鸟将他分食，让灵魂永远留在天空，这样无论她在哪里，他便都能继续看着她了。

他赌的，是百分之一不到的几率，赌她心软，念他千年的陪伴和那时的断翅瞎眼，然后勉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