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轻笑，道：“说什么想提升家族实力，其实是在和狼族联姻吧？”

桑迪轻轻一笑，道：“联姻是真的，但想提升家族实力也是真的。主动跟你商量，就是怕你会乱想。”

顾萌萌捏了捏桑迪，道：“我已经在乱想了。”

桑迪摇头，道：“别乱想。”

顾萌萌道：“尔维斯就是狼王，他是我的伴侣，对狼族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利益联姻了，你真的不必委屈自己。”

桑迪笑了笑，道：“可是你不会一直留在斯奥得啊，所以跟狼王的家族全员都关系密切的我，是最合适的联姻人选不是么？反正我本来也是要选新伴侣的，因为你和尔维斯的关系我这个半兽雌性的选择范围都变得宽了许多，这么说来其实是我占便宜啊。你怎么一副是我吃亏了的样子啊？”

顾萌萌嘟嘴，在兽世来看，桑迪说的没有错，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那受过的伤结痂、留疤之后，才沉淀出了岁月的真谛。

而这种成长，不可逆。

就像当初斯内勀的死，让顾萌萌一夜之间老了千岁，尔维斯和莱亚用了两年的时间才逐渐把她彻底从那种成长里拉出来。

他们两个用了多少宠爱才把她重新宠得像个孩子，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事，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她不断提醒自己要快乐，要开朗，不能再让身边的人因为她的情绪而受到煎熬，可这就好像生生的将她撕裂，一个在阳光下拼命微笑，一个在夜晚偷偷哭泣。

有多少次她在睡梦中梦见尔维斯抱着被艾丽撕扯得像个残破的布娃娃一样的自己回到山洞，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说「原来调戏有夫之妇真的会遭天谴的，剖膛取胆呢……」的时候都会从梦中惊醒过来，但除了瞠大眼睛，她甚至不敢坐起来惊呼一声，就怕尔维斯和莱亚发现她又做噩梦。

那桑迪呢？

九个伴侣死剩四个，是不是意味着顾萌萌所承受的那种痛苦，桑迪承受了五倍之多？毕竟，她只跟自己喜欢的雄性结侣啊。

这样的成长，让顾萌萌怎么能不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