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维斯沉默了片刻，问：“是不是莱亚如果打赢了我，你就收了他？”

顾萌萌没有回答，反问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放水么？”

“放……水？往哪放？”尔维斯认真问。

顾萌萌无语，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说「是」，那么你会故意输给他么？”

尔维斯坚定的摇头，道：“就算是莱亚，我也不想把你让给他。如果他想加入我们的家族，他必须凭自己的实力赢了我，我们家不需要比我还弱的家庭成员。”

顾萌萌是很难想象的，一个人连厌烦的情绪都没有，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活法？或者说……还算是活着么？

尔维斯搂住了顾萌萌的小脑袋，亲吻着她的头顶，继续说道：“一个许多年都没有过情绪的人，任何情绪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比普通人要放大许多倍。他曾经因为你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这样巨大的落差之下，我怕他撑不住。”

顾萌萌的心也是揪着的，有一种我不杀伯人但伯人却因我而死的负罪感。

咬了咬下唇，顾萌萌有些泄气，道：“那我也不能因为可怜他就和他结侣啊。如果不爱他，却接受了他，那他未来的人生会更可悲吧？或许……过一段时间，他在我这儿得不到回馈，慢慢就放弃了呢？又或者哪一天，他遇到了更好的人，发现我根本不值得他这么执着呢？”

尔维斯却笑了，捧着顾萌萌的小脸，认真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被自家老公这样夸，顾萌萌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只是嘴上不太好意思承认，便道：“那只是你这么觉得，别人可不一定这么想，对吧？”

尔维斯叹了一口气，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顾萌萌说的这两种「可能」可以实现，可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种「可能」有多么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