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沈默着，没有说话。他知道，青衍所说的都是事实，这十多年下来，别说突破了，自己连前进的道路都未找到，如此下去，恐怕就会如青衍所说的一般，最终的留下灵儿独自一人了吧。

话语虽然是对纪凌说的，可两人处境相同，也是说到了青衍自己的心头上，让他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没等纪凌说话，青衍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只是语气没有了之前狡诈的感觉，多了几分真心话。

“我自认天赋不弱于你，看我样子就知道，进入这个境界比你还早，就这点上我也算是‘前辈’了吧。”说到这里，青衍自嘲的笑了笑。

“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依旧没能突破。再有个二三十年，如果我还未能突破，恐怕也就该尘归尘，土归土了吧。”青衍越说声音越低落，让沈慕冰感受到了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壮感。

这个时候，青衍也没管纪凌在没在听了，好像是终于碰到了个可以说话的对象，要把憋在心里话语全部说出来一般。

“我不甘心啊！不愿就这么默默无闻地落幕！”青衍捏着拳头，声音低沉的说道。

随后却又把拳头松开了，语气也沮丧了许多：“可不甘有什么用，如果真跨不过去，我也不得不为‘以后’做准备啊”

青衍说道这，才认真地看向纪凌说道：“而自己弱失败了，也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徒弟身上了吧，让她带着自己的那份继续踏向那遥不可及的顶峰。所以，哪怕半师也好，我也希望她带着我的那份去冲击顶峰！”

纪凌抬头，看向青衍，而青衍也不甘势弱地盯着纪凌。

“只要灵儿同意，就这样吧。”良久，纪凌才开口妥协。

“没问题！我会说服她，让她同意的。”连纪凌同意，青衍急忙说道。

“那还不快把灵草拿出来？！算了，你和慕冰一起去一趟吧。”纪凌瞪了青衍一眼想了想说道。

“对对对，我直接去就是了。等等，收徒话得给徒弟准备份礼物才行，既然是我青衍第一次收徒，我这做师傅一定要给准备个大的！”青衍对纪凌的话连连点头，自己也在那喃喃自语着，思考着礼物之事，却是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纪凌讲话。

在沈慕冰的连连催促下，青衍才！紧张地慢慢向店铺外走去，这让沈慕冰

看到哭笑不得，让她有一种犯错的小孩去见家长的感觉，只是这“小孩”有些老就是了。

两人离开了，店铺之内只剩纪凌。此时的他也无心开店，索性关上了店铺，一个人发着呆，在想些什么。

纪灵远今天也享受着难得的休息，前天突然被沈慕冰告知训练结束后，一时间竟然还让她有些不适应，直到昨天逛完集市后才让她想起来，自己也还是个正值青春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