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荣亲王这才怒喝一声,将所有人,又召回了军机处。
其实,他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刚才,真的怕凌天是要将他的阴谋公之于众。
如果真的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纵使他依旧能够摆平一切,但是他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也就都白费了。
若是失去了人心,那么他也无法执掌南唐。
中州北部边境,玄武门。
这里,是通往冀州和兖州的必经之路。
就算是阴碧落,也无法用阵法,横渡弱水河。
所以,只能在这里乘船。
“凌天,从这里之后,你就到冀州了,我不能继续送你了。我还要会兖州,那里,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在此之前,暗凌卫仍旧无法给你任何帮助,你自己,要当心了。”
黑色斗篷遮身的阴碧落站在河边,看着黑暗中的波光,粼粼而动。
“呵呵,看你说的,好像我凌天真的需要保护是的。放心吧,如今这南唐,能威胁到我的人,并不多。”
其身后,易容了的凌天淡淡笑道。
阴碧落回身,看着凌天那一张在普通不过的脸道:“不需要保护最好。”
“不过,你下次易容,能不能把自己弄的帅一点,怎么这么普通?”
“少来,易容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引起注意,搞的帅气,有什么用?能增加战力么?“
凌天翻了个白眼。
“好吧好吧,这样也好,省的你拈花惹草,我走了,你保重。”
阴碧落装作有些不耐烦,便向西飞掠,登上了一艘大船。
“我什么时候拈花惹草了,真的是。”
凌天吐了一口气,也上了不远处,那开往冀州的舰船。
凌湫儿他并没有带着,这次去冀州,形势复杂,甚至他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存在。
所以,凌湫儿还是不带的好。
而且,凌湫儿如今刚刚苏醒不久,武魂虽然强大,但所差的修为还是太多了。
留在中州,让长公主继续调教,等修为够了,在把他接过来。
舰船开动,凌天背着用布包裹着的雷鸣剑和狱炎棍,看着天面,那渐渐在红霞中升起的红日,嘴角渐渐弯起。
“冀州,我凌天,来了。”
说罢,凌天浑身,看着那数百丈的光华绝壁。
手中雷鸣剑浴火,剑动如笔,铁字银钩,一个个大字,便出现在那绝壁之上。
中州各地,那些观看着阵法光幕的武者和新生,都随着那些字出现,缓缓的念出了声音。
脸色,也随之,变的冷峻起来。
长歌夜月冀北关,
万里长征人不还。
但使赤子战将在,
不教匈族渡川山!
当最后一个山字写完,凌天还剑入鞘。
那绝壁之上,四行剑锋般的字,仍旧浴火。
在黑夜之中,无尽闪耀。
仿佛,那是千军万马,横扫过境。
冲击人心,让所有武者新生,都是心中震动。
在此刻,战意汹汹,犹如燎原之势,爆发开来。
“只要我凌天在,就不会让匈族再犯我人族一寸山河!”
“我凌天乃国之大将,今,虽无法领兵出战。”
“但我,愿为人族一走卒,杀尽来犯之敌!”
“敌纵千万,吾亦往矣!”
“诸位同辈新生,我凌天代你们先行一步。”
“一个月后,我,在冀州,等你们!”
凌天浑身,铮铮而言。
语落,便又转身,牵一匹鎏金战马,背一柄单剑,一步步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那身影,虽然寂寥。
虽然孤独。
但却极致刚强,好似,他便是一座山,便是一道城墙,御敌之外,护佑身后河山。
等他的背影最终消失,中州所有光幕和战榜光柱,也随之熄灭,恢复如常。
但此时,凌天的声音,好像仍旧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那四行千钧之诗,好像深深刻在人心上,震荡不觉,久久无法磨灭。
今天刚刚获得龙门魁首的凌天,在王庭还未决定出兵冀州之时,他竟然,单剑匹马,一人独赴冀州参战!
抗旨,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