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一帮女人都嘻嘻笑了起来。
王四喜沿着河岸走,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八卦,心里一热,感觉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
李妈妈则一点都不在乎,她依然用手拉着王四喜,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河边的女人一眼,走起路来居然还哼起了歌谣。她反正没有男人,不在乎村里的女人的风言风语。再说,王四喜平时看起来忠诚老实,正是她看的女婿,她巴不得让村里的女人多瞧瞧呢。
“李妈妈,别拉了,我的衣服都被你拉烂了。”王四喜故意皱了皱眉,对李妈妈说。
“衣服烂了我给你买新的,不想我拉着走,那让我抱着走,总之,我非要把你逮到诊所不可。”李妈妈说着,故意抖了抖胸前那一对巨大,向王四喜示威一般。
王四喜叹了一口气,没留意李妈妈狠狠地一用力,竟然直接把王四喜拉到她的身边来,很自然地,王四喜的身子碰到了她的那一对巨大,感觉一阵柔软而厚实的东西直撞他的手臂,王四喜全身都震动了一下。
不能再与李妈妈聊天了,不然,她一发起怒来,说不定横着把王四喜抱走了。
不一会儿来到小诊所的门口,李妈妈张嘴说:“思思,四喜被我捉来了。有什么话,你给我好好问问他。他说昨天拖拉机被陷进土坑里去了,一直到今天才弄出来。”
“四喜——”听到李妈妈这样说,李思思立马从诊所里跑了出来。
“哎呀,李医生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屁股都露半天了,偏偏又不打针,你这算哪门子事啊。”诊所里,一个女高音传了过来。
“别急,一会儿,我马过来,屁股让它凉快凉快吧。”李思思匆忙地说,见到王四喜,羞羞地笑了一下,接着又转身跑回诊所里。里面正好有个看病的女人,人家裤子脱了,等着她给人家打针呢。
王四喜站在诊所外面等了一会,不久从诊所里走出一个少妇,王四喜认得出来是村子里贺老头的儿媳妇,她一走出诊所,冲王四喜狠狠地瞪了一眼,鼻子里还发出一阵哼声。
“四喜,你来啦。”李思思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微笑着向王四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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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贵哥,沿路没遇见什么人吧?那帮镇的流氓没来砖厂闹事吗?”王四喜小声地问。
“对了,说起这件事,大哥正好有事找你商量,花老虎不是个好惹的人,今后你的拖拉机是暂时拉不了了!我想了一个办法,让丁校长安排你去青山小学做老师,而我呢,暂时去城里避一避!花老虎的手是我砍的,他暂时不会找你的麻烦,算他治好了,也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找我!这样,你呆在学校里暂时是安全的!”李显贵说。
“可是,你去城里,花老虎不同样叫人去找你吗?”王四喜有些担忧地问。
“城市那么大,他到哪里找我?”李显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王四喜沉默了。
“四喜,花老虎这次栽在我们手里,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那只手我当时看了看,至少有四个指头没有了。哈哈。想想都那么爽快。他们也没敢报警,一定在背后偷偷地打着主意,所以,我们不能再拉砖了,都想法子避一避,等一切风平流静了,咱们再在一起!”李显贵说。
王四喜点点头,看来目前也只好照着李显贵所说的去做了!于是把拖拉机开到砖厂,同老板打了声招呼,暂时把拖拉机隐藏在砖厂里,最后,王四喜亲自送李显贵去镇车站。
看着李显贵坐去城里的汽车,王四喜暗自松了一口气。
从镇回来,王四喜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那是李妈妈吩咐他的事情。
今天午,李思思早早地从自己的诊所出来,去了王四喜的家,见王四喜不在,又在路口等了他很久,一直不见王四喜的人影,最后李思思生气,嘴里骂道:“这个王四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答应了的事情,却找不到鬼影。”
李思思灰溜溜地回到诊所,对她妈妈埋怨了一阵。
李妈妈更是气得不得了,差没拍桌子了。她破口大骂:“狗东西,咱宝贝女儿哪点配不他了?叫他去镇,那是看得起他。不行,晚定要找他好好问一问。”
“妈,有什么好问的?王四喜如果不愿意,你还要强迫他吗?你这不是明摆着给你女儿丢脸吗?”李思思脸布满泪痕,却故意装作平静的样子。
李妈妈哪里肯依?一到晚,她守在路口。
王四喜当时根本忘了这事,忙活了一整天,赚了几百块钱,心里也有点美滋滋的,嘴里哼着歌谣,正悠闲地迈着小步往自己的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