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王终是没有等到他身旁的磊副相,把这一腔苦心积虑的话语狠狠的甩出开来,他自己就已经大张旗鼓地应诺下了李秋生的话语,“他厉声说道,李秋生,你听好了,我现在的心思就是你刚才所说的。即便如此,那你又能耐我其何啊?”
但是,最令梁王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的话语,刚刚出了他的嘴巴还没浇地生根的时候,眼前的李秋生就手舞足蹈地大声狂笑开了。“梁王,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可惜啊,可惜,枉你聪明一世,却贩在糊涂一时。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还能自圆其说吗?”
旁边的磊副相此时却是一脸的萎薇,他郁郁地自悲自沦的叹道。“梁王,你终于还是着了这小子的道儿。下官救之不用啊,完了,一切都完了。”
听着磊副相这么沉沦的低叹之调,梁王突然又发飙地盯了磊副相一眼,猛然吼道。“完什么完?谁完了?我怎么一点也觉察不到!”说着,他也一脸狐疑地看上了身旁的磊副相,似乎是要磊副相必须向他点明此事一样。
霎时之间,只听得磊副相好像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梁王,你既然承认了李秋生的问题,那就等于你自己承认了自己要把持朝纲,凌架于国主之上。若是往更严重的方面说,你就是想图谋不轨,自立为王!这岂不是你承认了自己犯了窃国谋反大逆不道之罪吗?”
梁王听罢硬碰硬副相这么一通解释,立时惊叫一声,狠狠地怒目盯着相好疥的李秋生吼道。“小子,你血口喷人,污蔑忠良,我,我梁王岂是这等奸孽小人,我要劈了你。”
这时,满朝文武就听得朝堂之上的李秋生,又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开了。“梁王啊,你自己都承认自己犯了窃国谋反大逆不道之罪了。我李秋生一个受缚之人,岂能冤枉得了你一个梁王啊?正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现在这图谋不轨之事终由你自己亲口说届,满朝文武百官为证,岂容你一人抵懒。”
稍微停顿片刻,李秋生又只哈哈大笑地重语气说道。“梁王,记得先前我说过你犯了三条必死大罪。这第三条大罪嘛,就是你窃国弄权图谋不轨叛逆之大罪了。而且这是一条死罪,天下人,人人得而诛之的死罪。”
梁王霎时目瞪口呆地驻立在那里,右手颤抖如筛报指滴着李秋生,嘴里依依呀呀地嘀咕了好一阵,终是吐不出一个字来。好像被人使了定身大法一样,结着罗网越挣扎越紧绸。
这时,朝堂之上的李天昭,终于气得瀑跳如雷地拍着身边龙椅大声吼道。“好你个梁王,你竟然埋藏如此祸心。杀戮皇室,自立为王。”
“来人啊,把包藏祸心的梁王拿下!”
看着梁王此时这一副寒蝉若禁的木纳表情,以及好像百般禁忌提起‘河阳王’的忌讳,太后梁氏莫然的苦笑道。
“梁王,你这是怎么了?衰家一提到当年的‘河阳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神经兮兮,表情呆涩,说话前后不接,牛头不对马嘴。难道在你的心里面当年的‘河阳王’,对你竟有这样大的无形威摄?”
听得太后梁氏在大庭广众文武百官面前,竟是这样不遮不避直指自己的痛脚之处,梁王突然咋舌发飙道。“哼,大后啊,你也大小看我梁王了。这怎么可能呢?你把一个死去了十多年踪影全无的‘河阳王’搬出来,就以为能镇得住本王了吗?”
“若是如此,那本王岂不是在这世道上白白混了这几十年的光阴?你叫本王如何能调度百官,摄政国事。”
“哈,哈,可笑,真是可笑,想不到在这堂堂朝堂之上,还真有人把一个死人的名讳抬出来镇摄本王。幼稚,无知,妇仁之见原来就是如此的啊……’
在梁王这样极度自我狂妄的胡言乱语中,整个朝堂之上似乎再也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顶掸撞一句。
见此情景,高堂之上的李天昭勃然大怒道,“梁王,朕敬你是皇叔和长辈,同为皇室血裔,不可操刀相向而已。你别真以为朕就治不了你,而让你这样顶撞太后,垂帘丑恶耳。若你还不知道收首自问,朕就要拿你是问了。”
那知高堂之上的李天昭虽然说得牛气冲天,瀑跳如雷,但是堂下的梁王就像一个耳朵已经发聋的聋子一样,对李天昭盛怒之下的话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仍是我行我素地立在那里,一脸蔑视地睥睨着眼前的场景。
见此情景,太后梁氏忽然又潸然泪下道。“梁王,你可先放低一下你的架子,听衰家一言。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衰家已经告诉你李秋生的实情了。难道你现在还不想放人吗?真的等着衰家自己上去亲自动手?”
“若你还真是如此的张狂拨跽,那你这个梁王的威风也摆得大过头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人能治得了你。”
太后梁氏这话儿刚一落地,就听得身旁的李秋生言不由衷的呵呵大笑开了。“哈,哈,原来我也是当今皇室至亲的一员啊!梁王,你这个泼皮想不到我有这一般来历吧。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必惧怕于你的淫威之下了。”
“梁王,依据祖宗之法,你现在已犯了三条必死大罪。而且是罪不可赫,天下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