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淦儿’高兴得连忙跳了起来,情急之下抱着董嫣芷的半截身子,慨叹道。“就知道妹妹是最好的,不会让姐姐为难的。”
春俏又在一旁帮腔道,“我姐姐的好那是没得说的,何必要你这个‘眼中钉’来奉承呢!”
果然,第二日早上,当阳光洒遍大地,穿窗而入的时候。‘沈淦儿’派来接董嫣芷前去赴会的人早已过来了。二人一翻梳洗打盼准备之后,就随来人去了‘侯府’的前院。
一入‘侯府’的前院,二人仿佛就觉察到了一种压迫的溢人氛围,春俏有些怯场的对董嫣芷说道。“姐姐,今日之事看来可是不简单呐?咱们该怎么办呢?”
董嫣芷凑上前来,小声附耳道。“春俏,等一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并不打算为‘侯府’的任何人表演琴其曲艺,我只是想趁此机会委与虚蛇复仇罢了。把先前伤害咱们姐妹的人,今日也让她们偿偿这种痛苦。”
“啊,小姐原来打的是复仇的算盘?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耿侯爷’的点将要求呢?这不是要把咱们往虎口上送吗?”春俏霎时大惊于然道,一副突受惊悚无解的样子就慢慢的表露在她的脸上了。沉吟片刻,她随即又续口说道。“哪,小姐,你要春俏如何帮你啊?”
“这个我也说不准,反正到了现场,咱们见机行事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怕,不然咱们所受的冤屈就难以招雪了。”董嫣芷小心的叮嘱道,又四处环顾了一眼,才落后二步在后面跟了上去。
二人又跟着前来接应有两个下人往前走了一会,远远的就听到正厅内传出了一阵人声鼎沸的喧闹嘈杂之声。仿佛那热闹的街市,集合了各种各样不同场面而嘈杂的交织之声。
再走近前厅几步,早有守护在门口的下人拖长声音高声通报通。“‘侯爷’,琴师‘李金儿’和‘李彩儿’到。”
片刻之后,就听见厅内的‘耿侯爷’立即嘻嘻哈哈的大笑道。“快请琴师‘李金儿’和‘李彩儿’进来,我要让今天光临‘侯府’的贵客,一品仙音!二品仙艺!”
“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侯府’的琴师技艺并不比‘琴棋盛会’上的那些国手差了一等。”
如此清修了五六日,董嫣芷的手伤总算有了一些缓解。但是那些被打得大过狠毒红肿的地方,看上去已然有些流脓溃烂了。
以至当那个花白胡子的大夫再过来换药看诊的时候,董嫣芷总是挣扎着支起双手来,摆在那老者的面前急切地追问着。“大夫,我的这一双手你还能治得好吗?还能治得好吗?你快告诉我啊?”
说着,惊惶的表情下,眼中已是噙满了一肚子委屈的泪水。但是心中另一个倔强的声音又似乎使着她直视自己,绝不让眼中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脸庞。
那老者好像看透了董嫣芷倔强的心思一样,一时毫不犹豫地回答着。“能,能,像姑娘这样的沧伤,我老头儿保包还你一双细嫩的灵巧之手。可是我也得劝劝姑娘没事千万别惹这个‘眼中钉’。否则,后面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了。”
“嗯,谢谢老大夫,咱们姐妹记着你的话了。”春俏一边忙着插话说,一边忙着清理老大夫换药之时掉下的残药剩渣。因为她明白若是董嫣芷的一双手废了,对于一个精于琴棋曲艺的女子而言,那简直就和要了她的小命差不多。所以她只能尽着自己的心,为董嫣芷做得尽量好一点,舒援一点。
直到了第六日中午,那个‘沈淦儿’才带着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走进了院中最偏僻的房子。
一进门,‘沈淦儿’就拧着她那尖酸的鼻子,挥动着她手中的丝巾手帕,很是刻薄的说道。“哎哟,小乖乖,你们到现在了怎么还弄得一屋子的草药味啊?不就受了那一点点的小惩罚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夸张吗?”说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了,才慢慢走近前面,两眼定定地看着一脸无语的董嫣芷和春俏二人缓口着说。“唉,这也难怪我这个做‘头儿的’大忙碌了,这几天都冷落了妹妹二人在这里受苦了,但愿妹妹千万莫生姐姐的闷气呀。”
看着今天变了一副模样的‘沈淦儿’,董嫣芷没好气地卧在床榻之上,故作软弱无力地回说道。“嗯,姐姐大忙人一个,自然是事多人忙了。做‘妹妹’那敢对姐姐有怨言啊?”说着,又侧头歪到了一边。半眯上了眼。
‘沈淦儿’看着董嫣芷故意摆出这一副讨嫌的样子,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说着。“哎哟,你看妹妹说的这么客气的话,做姐姐的都要羞愧死了。那里还敢说妹妹的不是啊,我就问你一句话。妹妹的手可曾还能动得?”
春俏则故意憋着心中的一股怒气一摆,恕着嘴巴悻悻的答道。“沈姐姐,能不能动,你自己试着惩罚一下自己不就知道了吗?还用得着这么装模作样假惺惺的做好人吗?我看着你这副姿态都觉得有些恶心。”
这难听的恶语一出,‘沈淦儿’身旁的那个婆子马上抢过话题来说道。“小丫头,你真是不知死活,敢这样对戏班的‘头儿’说话。小心,我撑烂你的嘴。”
“哼,狗奴才,反正我姐姐现在都被你们打成重伤了,你们又何必怕多我一个伤号呢?”春俏气乎乎地反驳着,一副全然不惧的样子守在董嫣芷的身边。
那婆子被春俏的话这样一激,气得咬牙切齿道。“哼,若不是‘头儿’罩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