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这个十分妖娆美艳的女子,柳眉含情,风姿翩翩,行云流水一般向当中的‘耿侯爷’走去。
大约到了接近‘耿侯爷’五步开处的距离,这个美艳的女子又倏然地又停顿了下来。她张开她那美目流转的春色之眸,微启半闭张合的樱桃朱唇,轻声细语道。“‘耿侯爷’,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连见了国主的免死金牌你都不可一世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难道想反了这个天不成?”
这个美艳的女子说话虽是轻声细语,但是却磁性十足,清清楚楚。就连呵斥‘耿侯爷’的语气,仍是那么的动听悦耳,赏心悦目。
那刚才还叫嚣一时的‘耿侯爷’,霎时就被这个美艳的女子一语软溃了下来。他蹶着一脸的酱紫之色,和着满脸涌起的苍桑和凌乱的沟壑,迎向前来颤魏魏的躬身说道。“不知冷月姑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冷姑娘恕罪!”
听了‘耿侯爷’的借口之词,那被称为冷月的女子反而转过身来,望着场上一片混乱的众人冷冷地说道。“‘耿侯爷’,你还认得我是冷月呀?我以为你老眼晕花什么也不认得了呢?可你还是认得了我啊。”
‘耿侯爷’听得冷月姑娘的口气有些不对劲了,赶紧凑上来陪笑道。“哎哟,我‘耿侯爷’可以谁都不认得,唯独不可以不认得你冷月姑娘呀。谁不知你是太后的贴身第一待女啊,只要在大后的面前吹吹风弹弹手指,你就可以捏死一个人如同轻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耿侯爷’自然是认得冷月姑娘的。”
冷月回头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说道。“好啊,‘耿侯爷’说得好。既然你连我这个小小的宫中待女都认得,那你为何连国主的免死金牌都敢视而不见呀?不会是‘耿侯爷’老眼昏花认不得了吧?若如此想必这天下没有什么你‘耿侯爷’不敢做的事情呢?我一个小小的太后贴身宫女,又如何能有办法让你这般服贴听话啊?你这不是做戏给别人看,还是为了掩人耳目啊?”
“金牌?什么金牌啊?我没看见了,在哪里啊?”‘耿侯爷’如同大梦初醒一般,带着惊涛骇浪一样憔虑的心情问道。显出一副不可名状傻乎乎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没见过什么金牌一样。
不想此时,冷月却狠狠地盯着装模做样的‘耿侯爷’怒斥道。“‘耿侯爷’,金牌么现在就在李秋生的手上。你要不要我亲自拿来给你看看啊?免得你又说我糊弄你啊。”
顿时,‘耿侯爷’突然放软刚才猛烈的架子说道。“不敢,不敢,本侯爷岂敢劳驾冷月姑娘亲手伺待啊,还是由得我自己走过去看看瞧瞧吧,免得自己心里不踏实。”说着,居然就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若是如此最好,你自己看清楚了最好,什么闲言碎语也没有了。”冷月又像赞赏着‘耿侯爷’的举动说道,目光又游漓在被困在当中的李秋生身上。
此刻,只见‘耿侯爷’躯軁着身子晃悠悠地走到李秋生的面前。抬眼往上一望,当即就双膝跪在了李秋生的跟前,嘴里连连喃喃说道。
“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又听得狄金燕突然冲着那老者大声喊道。“爹,你怎么也来了?李秋生这小子不是自己又单独逃出来了?你是不是来追他回去的?”
那老者顿时护住身子,抬头向狄金燕苦脸答道。“乖女儿,这一回他不是逃跑出来的,而是这小子自己要求出宫的。”说着,头一摇,叹道。“哎,什么也别说了,等爹把这一帮人喝撕扯散了,再找个时间好好跟你说一说。现在正是刀枪无眼之时,若是再喝止不住他们的这些兵丁,记住咱们眼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护住这小子的性命,也不得半点差错。”
“嗯,爹,看你说的这么严重,难道你也对女儿保密了不成?”狄金燕突然不满地对那个被她称为爹的老者喷瞒道,小嘴巴一撇,又娇声如醉的低眉道。“唉,女儿听爹爹的话就是,一切由爹爹做主。”说着,狄金燕同时又闪身到了李秋生空着门户的另一方,以防被那些兵丁突然偷袭。
父女俩刚接上话,李秋生就回头对着狄金燕微微一笑道。“贼婆娘,辛苦你这些时日了。不过从现在起,我李秋生就不用你这么为我辛苦奔波劳累了。你的好日子呀,就快到来了。”说着,又一把轻轻握住狄金燕的一只手,目光中满是放射着灼人的温柔。
狄金燕猛然觉得在被李秋生握着自己的一只纤纤巧手的同时,全身仿如触及低压电流一般,一股酥软的麻麻感觉霎时之间流遍全身。如沐三月的春风,顿时多了一种被温暖包溶而懒洋洋的错觉。她的俏脸猛地一红,仿若一树桃花般攒放开来,娇靥无比,芳香馥郁。
李秋生看着当即红了脸的狄金燕,一时禁不住嘴的打趣道。“贼婆娘,原来你也会脸红如桃花啊,不过你现在别误会表错情了,我这不是对你有那个意思的。”说着,又是呵呵一笑,继而转眼望向了外边剑张弩拨的场面。
狄金燕这当儿正浸寢在一席幻想之中,被李秋生当头又泼了一盆冷水,马上板起脸孔来恨恨的怒道。“你,你个死臭小子,谁稀罕你的情义了。刚给你一分脸色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若不是为保护住你小子的小命,姑奶奶还真懒得逗你玩呢。”说毕,猛地把李秋生捏着她的一只手往外一甩,如挣脱牢笼的困兽一样飞奔而逃。
金刀客看着二人在这生死关头,依然是一副打闹不休的样子,连忙则头吆喝了一声,摇头叹息道。“哎,你们两个娃儿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哪,一聚头就闹上了。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大有意思了,不过你们还是先得保住性命要紧。若是吃饭的家伙没了,就算再有情义也是枉然。”
“爹,你又来取笑女儿了,真讨厌。”狄金燕恨恨地看上金刀客娇慎道,心中已然握紧了剑柄,好像随时准备防御着外面冲上来的兵丁。
这时,圏外缓冲过来解围的董老爷子高声地结着圈内的李秋生和金刀客喊道。“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哎,你真是对咱不薄呀,咱们一帮死党又见面了。臭小子,金老弟,你们都还好吧?都别慌,我这就带人给你解围去。”
李秋生突然高声地对着圈外的董老爷子挥手示意道,“老爷子,你就别瞎掺和了,这事儿咱能解决。你呀,快点把老鸨母搀扶回去,别让这些刀枪无眼的兵丁伤着她了。要不然,我唯你是问。”
董老爷子没想到李秋生开口就把他的话语挡了回去,一脸不悦地蹿到刘脂儿的身旁,闷闷不乐地拉扯着一边挣扎一边着往里冲的刘脂儿,撇撇嘴说道。“老姐儿,你也听到了。那小子说了,让我好好照看着你,他能解决这个问题。”
“老姐儿,你是不是也该听听这臭小子的话了。不然的话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向这个臭小子解释啊。”说着,董老爷子就把满脸忧虑还惶恐着呼叫不断的刘脂儿从混乱之中强拽了出来,直往后面的四水和五凤面前送去,再不管不顾眼前的混乱局面了。
这会儿,人多势众的‘耿侯爷’却乐得在几个兵丁的护卫之下,哈哈大笑地对着场面上的家将兵丁叫嚣道。“你们只管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谁打死或捉住了‘李秋生和狄金燕’这一伙乱臣贼子人,侯爷我给你们千斤赏金,封妻荫子,一样不少。若是你们这中的某一个,放走了这一伙乱臣贼子,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