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丫头都能想出这么奇特的见解,咱们为何又不能尽心尽力去试一试!”
来到古兰镇的第三天,刘脂儿又带着三人往城北的千户府驱车而去。
这一日,天亮以后,阳光光赫赫地照射过窗上的半卷珠帘,鸟儿正在早上的树林间追逐嬉戏,雾气渐渐隐去笼罩的身影。
春来客栈的大门外,一辆半新古旧的马车正载着四人往城北的方向奔去。赶车的张老豹扬手一鞭,那马儿就走得直驰而去,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烟影。
刘脂儿侧身倚在车厢内,她的心里此时正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求见到千户府那个奇特的歌女。旁边的青衣小丫头似是很机智地装作侧卧假寐,一点也不愿意惊动刘脂儿的样子。五凤,则把头埋在自己双手抱紧的膝头,亦是似闭目假寐。
马车在街道上左右巅波了半个时辰,终于听到张老豹‘喻’的一声吆喝,勒住马头向车内的刘脂儿说道。“刘掌柜,千户府大门口到了,咱们下车吧。”
刘脂儿听报,嚯地睁天双眼,叫了一声,“小丫头们,到早上我地了,咱们下车喽。”说着,便缓缓从车厢内跳将下来。
再回头,一一把两个小丫头接了下来,左右整理了一上身上的服饰,看看都没有特别的卑陋之处,刘脂儿才拉着青衣小丫头的手,五凤在后跟着,一起向千户府的大门走去。
此时,千户府的大门早已一字打开,两旁的守卫正握着腰间的单刀来回地走动着,情势甚是威严,杀气剁剁逼人。
为首的小队长见有一年长妇人带着两个女子向大门走来,连忙从中抢出来吼道。“大胆刁民,胆敢擅闯千户府,所谓何事啊?”
刘脂儿迎上去,淡淡说道。“军爷,你可知道千房府有一位独善琴棋曲艺名叫‘李金儿’的女子,小民前来拜会千户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拜见她的。”
那小头目睥睨了刘脂儿三人一眼,慢条斯理地当即哈哈大笑道。“你是那里来的泼妇啊,也不瞧一瞧自己是谁?就想来攀高枝了。滚吧,快给老子滚远一点,别来惹事,不然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刘脂儿还想再向那军爷气求通容一下,那知那军爷二话不说,刷地从身上抽出一把亮光光的单刀吼道。“泼妇,你再不走开,老子就要给你当头一刀,让你一刀见血。”
说罢,那军爷还似不解劝恨一样,回转过身口中仍是不忘喃喃地怒道。“泼妇,让你囔,让你吵,让你自寻死路,统统给老子见鬼去吧。”
突然猛地扬起手宛,反转刀背就向刘脂儿的头颅砍去。
话说刘脂儿正感到一片迷茫之际,青衣小丫头突然站起来大囔道。“姨娘,我知道。她,就是董嫣芷!”
霎时之间,把在座的三人同时惊了个正着。刘脂儿一股脑儿的转向青衣小丫头问着,“你个小野头知道什么?在这里乱说话。我且问你,你说的那个她就是董嫣芷?”
青衣小丫头怔对了刘脂儿一眼,忿忿不平地怒怂着。“姨娘,刚才你不是无意中说到了‘耿侯爷’的一句吗?你说‘耿侯爷’在街心上大言对你说的。”
“他在古兰镇这个千户府啊,居然遇上了一个‘李金儿’。这个‘李金儿’啊,可是个有气质和灵性的女子。比你青花绣楼那个‘董嫣芷’强多了,听说她还特意给自己起了一个小名,叫做什么‘禾火娍’来着的。”
“哎,真是想不明白,一个好端端的女子非得给自己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都弄得我‘耿侯爷’纳闷了几天几夜,始终是悟不出个所以然的道理来。”
青衣小丫头复述到了这里,好像大智先贤圣哲的伟人或神探一样,顿时变得神秘兮兮地自我分析道。
“你们有想过没有,‘耿侯爷’说他在千户府遇上这么一个奇怪而又有灵性的女子。‘耿侯爷’所说的‘奇’,就‘奇’在这里‘她还特意给自己起了一个‘禾火娍’的小名’。”
刘脂儿忽然有些好气地打断青衣小丫头的话语道,“小丫头,人家‘耿侯爷’说的话有什么好分析的。我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吗?这可能是那个女子避违别人或引人注意的地方。你啊,就别来打扰我的心思了,总是那壶不开提那壶。”
青衣小丫头刚才还一股劲儿的气头,被刘脂儿这么直白白的一打贫。立即像一个瘪了气的皮囊一样瘫在了那里,再也提不起一丝有生命力的活气。
听见刘脂儿这样强列的反对,一旁的张老豹却煞有兴趣的说道。“刘掌柜,事情都弄到这一步了,你又何必在意一个小丫的说话呢、我倒是觉得让每一个人说说自己的看法,没有什么不好。”
霎时之间,张老豹的这一反对立即了引起了五凤的支持和兴奋。她也凑上蹩蹩肥嘟嘟的嘴巴,有一搭没一搭的附和道。“是啊,姨娘,张老伯说得对。也许青衣小丫头真能知道嫣芷姐姐的下落也未可知的,你就让她把话说完再来定夺吧,反正又不会少从谁的身上的割下一块肉。”
听了张老豹和五凤的劝解,刘脂儿扭头望着一脸委屈的青衣小丫头,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手说道。“小丫头,既然你想为姨娘分担这些忧愁。那姨娘也不阻止你了,有什么话或者你想到了什么事情都说出来吧。不管是对是错,也好大家参详一翻。”
青衣小丫头霎时又像回到母亲的怀抱一样欢喜开来,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地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嗯,姨娘说得对,一个小女子给自己起个特别的小名不外乎就是避违别人或引人注意。”
“如果按照姨娘的话推测是真的话,那么这个女子所起的小名叫做‘禾火娍’。咱们不防按照这三个数字的合成分折来看一看,‘禾和火’二字合起来不就是一个‘秋’字吗?”
刘脂儿听到此处,突然暗自一惊,脱口而出声道。“即便如此合成一个‘秋’字,那又能怎么样?最后一个‘娍’字,你又该如何解说呢?”
正在万分入迷的兴头之上,突然被人打断了自己的精彩话题,青衣小丫头顿时显得有些气愤的怒怂道。“姨娘,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再来打岔啊?你这样急于求成,我就是天才也活活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