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手霎时眼明手快,跨前一步拦在刘参将的面前说道。“将军且慢,待小人和几个兵卒前去擒了李金贵这贼人便是,用不着将军亲自动手。”说着,右手一挥,带了几个兵卒又向狄金燕父女冲过去。
这时,就听得外围的人群中响起一声瀑喝,人群中间便纷纷闪开一条踊道来。只见在几个护卫亲兵的簇拥之下,突然走出一个披甲戴挂胡须半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来。
场中的众人一齐把眼光射向了来人,突然齐恰恰的拱手作礼道。“未将,见过大将军!”“小人,见过大将军!”
来人顿时也拱手还礼道,“诸位不必客气,李某这厢有礼了。”说罢,略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又高声朗烈的说道。“本帅偶过此处,见突生变故,故停下来相问。不知此处发生了何变故?竞闹得如此喧哗凌乱。”
刚才还神气十足的刘参将急得赶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迎向来作礼凛道。“回凛大将军,未将刚才带队巡经此处,发现了两个可疑的贼人。正欲将之拿下,不想大将军你就大驾亲临了。未将,这就拿人去,大将军稍候。”说毕,转身欲走。
金刀客和狄金燕见状,心头大喜。暗暗松了一口气,就要趁上前来作礼拜谢,却被李亮光趁机丢出的一个眼色阻止了。父女俩又呆呆地立在了当中,和李亮光如同是从不相识的两拨人。
此时,李亮光略微轻哦了一下,横瞄了刘参将一眼,随口说道。“堂堂天子脚下,京机禁卫之地,量来也不是一二个小贼胆敢胡作非为的。刘参将,你是不是又贪功心切了,错拿他人啊?”
大将军这话一出口,刘参将就急得额头直冒汉,赶紧跪下来作揖道。“凛大将军,未将着实捉的是可疑之人。未将曾也在回师途中捉得此人,但当时秦校尉一口咬定是其新招的部下,又经大将军亲自查审过自是无虞。可现在此人又在摇大摆在京机皇韩非子出现,未将恐其是异邦奸细潜入京城,刺探我国军情报,暗藏灾乱我国之心,故令手下人捉之。未将,请大将军明查秋毫。”
“啊!”李亮光故作惊讶的诧异道,“如此说来,这贼人还与本帅有关联?这,这不是破天荒的天大笑话吗?”同时,摆开了两个不明所以的大手。
“这当然不是天大的笑话,这是你真实的存在。”就在李亮光和刘参将骑虎难下两相讨价还价的时候,他们的背后突然飚进了这一句振耳发聩的话。
二人自是煞然大惊,急忙回头咋看之下,一口凉气都还没来得及呼出,心已是冷凉了半截。
天啊,一身穿着龙纹花寇之衣的“梁王”,在磊副相的伴随下,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正一脸蔑视地盯着眼前的众人。
话说董老爷子这一走,李秋生的心就揪痛起来。如同被人硬生生剥离了身体一样,说不出是那一种前熬的扎磨。
幸好还有金刀客父女陪在将军府,李秋生的人总算获得了一些安慰。虽然他耿耿揪心于离去京城的董老爷子和董嫣芷,但是又被李大帅下了一套特别的紧砸咒,他也只能暂时屈就在将军府中。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泼忌,他人也变得乖巧安静了许多。
倒是金刀客父女还有一些自由的身份,烦闷之处还可以在将军府之外潇洒地趟上那么一回,逛逛京城的繁华烟雨,闯闯京城的富丽堂煌。再不行也可以去那些人杂的茶楼酒肆,品品京城的茶水美酒,
聊聊当下的的热门话题。他俩的日子看上去,过得如同神仙一般逍遥快活。和李秋生过的生活相比,父女俩快活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这一日,父女俩闲来无事,不知不觉又和李秋生这小子干上了一架。彼此郁闷之际,酒气趁势上涌。金刀客父女趁着一腔酒兴,和起起落落的坏心情往京城的街心溜达了。
正四处游玩瞭望行走间,只听得街心处一声嚗喝声响起,一匹建壮骠肥的枣红大马就嘶叫着奔到了父女俩的眼前。马上高座着一员带甲武将,顿时横刀立马在金刀客父女俩的面前。
金刀客父女俩先是一愣,后是一惊,横刀立马在他俩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李大帅带兵剿除安乐寨中带兵捉了李秋生和狄金燕的刘参将。
不等金刀客父女俩再有片刻的思想,那刘参将就满脸诡笑地嘿嘿驱马上前说道。“你们二人,不许走,待本将查验过后再作道理。”说罢,手中的青龙宴月刀往前一挡,就挡在了金刀客父女的面前。
父女俩大惊,刚要反抗。四周就围上来十几个手握刀枪的兵卒,把父女俩死死地困在了当中。
父女俩一时不敢贸然出手,但又不甘心做了刘参将的瓮中之鳖。立时向四周环顾了一遍,眼见街心之处的人群汹涌而来。一旦闹将起来,必是伤及无辜,牵连甚广。只得安下反抗之心,作壁上观。
刘参将眼见自己横刀立马堵住了这两个人的去住,立即向旁边的副手吆喝道。“去,你派几个人去搜查下这两个人的行囊。弄清楚一下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俩,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那副手马上向前一步,指手画脚驱使着下面的小兵小卒吆喝道。“你,你,几个,快去查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何来头?刘将军还等着拿人犯呢。”
几个被刘参将副手驱赶的兵卒马上走上前去,按住金刀客父女就要搜查起来。突然听得狄金燕连连退后几步,避开那两个兵卒的搜查而骂道。“狗官,看清楚了我是谁?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平寇归来的半道插曲了吗?我就是被你在李大帅面前诬告的那个李金贵,他就是我的老爹‘李大山’。怎么刘参将这会儿还要拿我父子俩去见李大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