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伤情蒙胧处,狄金燕冷不防从旁边的小道跳了出来,似是半慎半讽的说道。“哼,臭小子,老实交代吧。你一个人偷偷在这里发呆,是不是心中又想着那个美女了。”
李秋生看也不看狄金燕一眼,又灌了一口酒才不急不慢的答道。“贼婆娘,这关你什么事啊?没事别来掺和,滚一边去。”说罢,又眯起了他那一双鼠目,摆出一副冷得让人发休的样子。
狄金燕也不恼,一把夺过李秋生手上拴着的酒壶,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子,你不就是想卖酒浇愁吗?心里惦记着京城里那个董嫣芷了吧。来,我陪你一醉方休吧,省得你一个人喝酒没意思。”言落话毕,狄金燕昂起勃子就是一大口,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李秋生侧头扫了狄金燕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随后,夺过酒壶又美美地灌上了一大口,讪然苦笑。
话虽如此说,可是李秋生明白她心里此时更不是滋味。从与李秋生第一次接触开始,她似乎就已经触动了那一根弦。甚至不惜借用她老爹的实力,把眼前这个她一门心思追随的男子弄到了身边。可叹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苦恼,让她的心里又郁积了一层冷霜。
“谁要你可怜我了,你们臭男人就没一个是好的。别跟我讲你的大道理,我只是来喝我的酒。”狄金燕装作很是豪爽的说道,戴过酒壶又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扑通一声就卧倒在大青石板上,和李秋生并排在了一起。
这时,月色溶溶地泻着,风有一丝寒意的冷。
“小子,起床喽,起床喽!难不成你还能像个懒猪一样,只吃不做?”董老爷子气呼呼地冲进来,揪起李秋生卷在身上的被子怒道。随即又是把床铺一翻,李秋生这条还在昏睡入梦的懒虫,霎时就滚落在了地上。他睁开迷湖的眼睛问道,“老爷子,你这是干什么?我碍着你了吗。”
“嗯,你是没碍着我,但是你碍着教书先生了。人家吴先生在书房都等急了,你还在这里与周公相会。我不整你,整谁啊。”董老爷子没好气的答道,又要揪起李秋生的耳根子了。李秋生看准时机一甩头躲避了过去,懵逼地吼道。“啊,又是教书先生,他奶奶个球子。大寒天的不嫌冷也罢了,老子还没睡够呢就来打搅了。不去,不去,打死咱也不去。”
说罢,又要搬弄着被子上床躺下,这时狄金燕就走进来了。
她一瞅李秋生这个熊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小英雄,原来也是一条怕冷贪睡的大懒虫。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上会怎么样呢?”
李秋生被这样一激,立即振作精神还击道。“贼婆娘,想诬蔑我李秋生的坏话,没那么容易。你还是想想该怎样教教我这个徒弟学点绝招才是正经,其他的风言风语你就收了吧。我皮厚,脸不会红的。”声落话止,转身收了床铺,洗刷干净,跟在董老爷子的后面大摇大摆溜了。
狄金燕叹息地摇了摇头,看着李秋生这副人模狗样的做作,她也一脸无奈地跟了出来,直往寨中的书房走去。
{}无弹窗山岗上,一群男女老少,风风火火把金刀客一行三人迎回安乐寨之后,自然是免不了一场接风洗尘的大酒席。
当然了,寨主外出归来,上上下下自然是一翻热闹。最主要的还是金刀客带回了朝廷的要犯‘李秋生’,也就是狄金燕口中所说的另一座天上掉下来的‘金山银山’。这样一来,宴席上就摆显得一片欢腾热闹了。
当红色的绸缎挂满走廊门楹,喜气的氛围像阳光下的鲜花一样灿,寨中的男女老少更是围着酒桌喝声如浪,兴致冲冲。整个安乐寨的自由,豪放,再不分你我尊卑贵溅。
一时之间,金刀客喜得端座在厅中的高堂之上,神彩飞扬,目光炯炯,接受着寨中各位兄弟姐妹的轮潘敬酒与祝贺。一时兴起,竟是来者不拒;杯酒壶声,乐闹喧天。
他笑脸相迎,持杯在手作礼道。“兄弟姐妹老少爷儿们,咱们安乐寨能有今天的荣幸,全赖在座诸位兄弟的同心协力,团结一致。最让咱们可喜的是今天,咱们安乐寨终于迎来了一位举世皆惊的小英雄“李秋生”。希望他的到来,能够使咱们的安乐寨更加兴旺,发达。”
说罢,金刀客转身一推,就把李秋生推到了众人的面前。
堂下的男女老少自是一片哗然,纷纷放下酒杯争先恐后地看上堂中的李秋生。一时交头接耳,私底下窃窃私语。
李秋生被推到众人之前,顿时显得一片狼籍。他窘迫得抓耳挠腮了一会,突然冲口而出一句。“看什么看,小爷就一街头市角的瘪三,痞子,没有什么值得你们学的。不过你们要是想学我这一套痞子模样,跟我来准没错。”说毕,堂下的男女老少先是一怔,然后就是一阵发自内心的哄堂大笑。
只听得堂下就有人发难道,“小英雄,若是如此,咱就跟你学学了。将来说不定安乐寨还能出第二个小英雄呢!那岂不是沾了你小子的光吗?”
“嗯,我也跟你学学去。以后咱也去外面的江湖浪荡浪荡,看看能人什么收获。”
“啊,你们都跟他学习去了,那咱们的安乐寨谁来守?”有人从中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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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生自是明白得很,肯定是堂下的这一众男女老少把自己刚才说的话拿来寻开心了,故而起哄。
他眼珠一转,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又摸摸头说道。“既是寨中的兄弟看得起我,那你们就拜师吧,小爷我当得起你们这个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