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只能清清嗓子,润润喉咙,望着眼前的银屏小姐说道。“好姐姐,我叫李秋生,就是木子李的李,禾火秋的秋,人土生的生,这大概就是我是秋天出生的意思喽。”
在这一刻,未等李秋生的话语全部落地生根。这个银屏小姐就立即惊叫开了,她一手颤抖的指着李秋生,一边喃喃自语的叫道“你就是震惊朝野江湖的李秋生。我真是大幸运了,想不到在此小小的青楼能遇见你这个天下初出茅庐的李秋生。感谢上苍,感谢神灵的批佑,我佛慈悲,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银屏小姐顿时变得如此惊讶的神状,李秋生又莫名的问道。“银屏姐姐,你也知道李秋生之前做下震惊天下的那档子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是李秋生当时愚蠢,直做下这犯溅的恶事,招惹得自己天下之太却无藏身之处。”
“不,不,不是你说的这样的。秋生哥,我敬佩你这样做事的精明和胆量;也崇拜你对董嫣芷一住情深的赤子之心。可怜我银屏一生,性比天高,命溅如土,怎么就不能遇上像秋生哥这么有情有义的世间奇男子呢?”银屏小姐急忙争辩道,就连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变得低沉而怜悯了。
李秋生一时也弄不明这银屏小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样药,只是觉得在她的内心世界观好像很敬佩自己一样。除此之外,就是摆在自己眼前这一副万般惹人爱怜的俊俏模样了。
银屏小姐一时收住激动的泪水,还想要再对李秋生说些什么。
但是,房门外却传来了先前迎客歌女的焦急叫喊之声。那歌女融着门页叫道,“小金花,小金花,你注意了。外面现在来了一大队官军,说是来搜捕什么朝廷钦犯李秋生的。张鸨母吩咐过了,每一房的姑娘都得配合官军查房。若是那一房的姑娘弄出是非来,张鸨母说了叫她吃不了兜着走,一并送到大牢去。”
李秋生听罢顿时脸色大变,瞪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伸手从衣兜里摸出几两碎银丢在桌上,转身就走。
银屏姑娘却急忙起身拉住李秋生伸出手指吹嘘道,李秋生不明其意只好停在当中,眼睁睁地看着银屏小姐的行径。
但见银屏姑娘先去门前应了一声送信的歌女,然后扎返回来到期李秋生的跟前说道。“李公子莫慌,就冲你对董嫣芷那一份专心的情义,我银屏今日舍身救李公子于危难中。我不为别的,只为天下有情人终成着眷属。银屏小命为李公子一死也含笑九泉了。”
李秋生心头一震,双眼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李秋生知道自己很少流泪的,不过这一次的眼泪让他流得大让自己不右思议了。
他张着蒙胧的泪眼看着银屏姑娘,他心里不明白刚刚相遇的银屏姑娘,在彼此还没有完全了解熟悉的默契里,为什么就愿意替自己去背下这一趟祸水,甚至不惜抛弃自己鲜活的生命。
银屏姑娘慢慢走了过来,默默抬手为李秋生试去了眼中涌出的泪水。
她吐气如兰的说道,“李公子,请你配合一下银屏的下一步做法,银屏才好救公子于水火之中。”
李秋生哽咽着嗓子回道“嗯,银屏姑娘,李秋生在此谢谢你了。”
{}无弹窗李秋生趁势逃出了街市上,这一场闹得正醇的混战。这一走,可就轻车熟路多了。
他急得三脚并作两脚往客栈的方向逃去,到了街角转弯处总算缓了下来。他稍微抬头一瞧,妈啊!刚才还空荡荡的街角,此时也塞满了惊慌失措奔走的人群,好像不分方向地逃避着来处不知何处的伤害。
李秋生迅速定神想了一下,他总不能这么一路奔跑吧?让人生凝也是一件难熬的讨厌事。况且自己这样的身份已然被人识破,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走回去,惊动了客栈的其他宾客,一定也会让董老爷子跟着遭殃的。
一想到此中的厉害,李秋生便慢慢停止了逃蹿的脚步。他想与其让老爷子再受奔劳之苦,不如现在就让自己多绕些弯路回去也不迟。
这主意一打定,李秋生就开始循目四处张望了。
目光所到之处,除了暗淡的月色无边地洒在龙鳞古镇之上,就是刚才那街市上仍残留有几分零乱的打斗之声。
正东南角上隐隐露出一处灯火辉煌的楼阁,在这夜色之下仍然飞溅出声蜂蝶浪的箫管琴棋欢浪之乐。
李秋生的脑瓜突然闪过青花绣楼大院内那些滚汤烂熟的场面,他慢慢移动双脚步向那个灯火澜栅之处走去。
风月楼向来是歌女卖笑的地方,皆是那些商贾官宦寻欢作乐的场所,亦是那些失意的文人雅仕借与浇酒销愁的风月场所,自然也是一些江湖人士最好的避难场所。
李秋生本来就生长在那种地方,当然知道其中藏着的那些秘密,所以他毫不犹如地踏脚走了进去。
果然是个好地方,虽然比青花绣楼大院狭窄了少许,上下布置装饰也少了许多繁华,左右雕梁画栋蟾宫带角也少了许多雅意,但总算是一间还多少带有一点新鲜雅兴的绣楼吧。
在李秋生犹豫着要不要再踏入绣楼的那一刻,春院的歌女已然风情万种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左右一个拥抱,前后一个迎合,李秋生就好像被那些迎客的歌女劫持进去了一样,身不由已地就飘飘然了。
他索性两眼一闭,任由这两个歌女夹架着自己往院内走,穿过大厅再往楼上的秀房度去。
等那两个迎客的歌女把李秋生带入一间精致的秀房,挟持着在一张圆凳上座下,然后缓缓说道:“公子,请你等一等,咱们马上去请楼里的姑娘来伺候公子。”说罢,两人把房门一关退了出去。
李秋生突睁双目,四下里瞄视了一下。这秀房倒也布置得精致别样,蒙胧中自有一翻爱昧的气息,让人如坠入五色的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