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画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摸自己的脸。
她立即动了动眼睫毛,睁开眼就看见枫木行近在咫尺的俊庞。
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鼻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浓烈的情意,让景画有种她和他并没有吵架的感觉……
景画心中蓦然一暖,唇角不受控制的弯了弯,抬起手就要去抓枫木行放在自己脸上的手,说话的声音软软的,“枫木……”
枫木行看到景画醒来,眼底极快的掠过一抹慌乱,很快转瞬即逝,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即就收回手站直了身子,反应极大的拉开与景画的距离。
景画想要去抓他的手顿时就僵在半空,感觉到少年浑身上下散发出对自己的抗拒之意,她的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然后便跟着站了起来。
只不过由于蹲了一整夜,双腿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景画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都像冻僵了的机器人,很是艰难。
枫木行看到她皱巴着脸很痛苦的样子,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抱她,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动。
羿日,清晨。
枫木行吃了药,药性有安眠成分,他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一觉起来,天光大亮,而他的高烧也退了,神清气爽。
身体是舒服了,但心情却是更加难受了,因为今天过后,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景画的存在了。
想着,枫木行感觉心脏又疼了起来,翻天覆地的悔意席卷着他,他缓缓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微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短发中。
直到胸腔里那股空空的疼痛终于轻了点,他才起身去洗漱。
收拾好自己,枫木行拿上车钥匙,准备去学校上课。
拉开门,外面阳光正好,可是却驱散不走他心里的阴霾。
枫木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的落空感越来越大。
不过就是恢复了单身,他怎么有种生无可恋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