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吴子健对刘树讥讽有加了:“教导员,你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念完经打和尚——人家肖参谋刚刚帮着我们审讯了日军俘虏,转眼咱们要把人家丢下不管?”
刘树不以为然地看了看那张审俘记录,声称那面记录的日军俘虏的口供,对二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我们又不打鬼子,要他们的情报干什么?”
吴子健一听教导员这么说,顿时了火:“我们怎么不打鬼子了?不打鬼子我们红军过黄河、跑山西来干什么?”
刘树自知说走了嘴,有些尴尬地解释着:“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去关门山开辟根据地的,那一带没有鬼子可打。”
吴子健却不依不饶:“那里没鬼子可打,这里有啊!丰店那边昨天夜里还打-炮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将队伍拉过去,再跟城外的鬼子干一场?刚才肖参谋还质问我呢,问我们八路军要往哪里跑?”
“哼,八路军往哪跑,轮不着他一个国民党军官说三道四!”刘树的脸阴下来,他转而对夏连山说:“夏副连长,你马去联系村里的老乡家,看他们哪家能接收一下那个晋军参谋留下来养伤,营部可以出几块大洋。”
“不行!”吴子健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肖参谋我要定了,绝对不可以把他留下!教导员你要是看他不顺眼,我让他跟着5连行动。连山,你安排一下。”
不料刘树第三次拍了桌子:“吴副营长,你怎么尽跟组织对着干?!你让二营带着一个国民党军官到处走,是何居心?”
“别动不动国民党军官、国民党军官的!别忘了,我们八路——十八集团军,现在也是国军!你我都是国军军官!”吴子健寸步不让。
“你也别忘了,你我首先是共产党员!”刘树禁不住高声喊了起来,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焰。
到了这一地步,夹在间的夏连山已经不敢再表态,他只好用目光去求助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