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这女孩说的第一句话，“做个交易。”

“嗯，让我想想。”女孩托着下巴故作沉思状，“作为等价交换，如果让用你的能力或者是你的命来交易，恐怕你不会同意。用你儿子怎么样？”

“我没有儿子。”艾瑞克觉得这个女孩大概是在信口雌黄。

他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两个恋人，可从来没有过孩子。

“当然，现在还没有，可是以后会的。用一个根本在这个世上还未存在的生命，换眼前这个男人的命，兰谢尔先生，你觉得怎么样？我个人看来，这个交易很划算。”

“你认真的？”艾瑞克依然觉得不可置信，只是此刻他眼里心里有的只是报仇，根本没想过未来有一天，他还会结婚，会有爱人、会有孩子这件事。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兰谢尔先生。或者许愿，或者看着你的仇人从你眼前消失。”凯尔这时候的语气也有些急，她可以感觉到维妮很快就要苏醒了，如果不能在她清醒之前完成这次交易，她就要做好会被维妮阻止的准备。

“好，我同意。”艾瑞克终于点了头，“如何交易？”

“就这样——”凯尔伸出手握住了艾瑞克的手掌，而后带出一道浅浅的银色光芒，慢慢飘向了维妮的身体里。

接着凯尔轻轻打了个响指，本来被定住身形的艾瑞克终于可以行动自如，而整个机舱中的其他人却依然被静止着。

他慢慢走向肖，拿出口袋中保存多年的那枚硬币，“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你说的对，我们生而不同，我们也许注定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但那绝不是和你。”

而后他用硬币穿过了肖的头骨。

那时候，一切都恢复如常，就好像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象。

目睹了这一切的红魔鬼和白皇后来不及多想，在身体恢复自由的一瞬，拉起肖的尸体，就消失在了机舱内。

“刚才那到底是什么？！”眼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查尔斯无数次想要出声阻止，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凯尔。我就是维妮的超能力。”

艾瑞克却打断了查尔斯的继续发问，他指了指窗外，“现在先别解释这些，飞机马上就要坠毁了。”

“艾瑞克你能不能——”查尔斯还记得艾瑞克的能力，现在也许只能依靠他来减缓客机坠落的速度。

“不，这飞机太大了，而且现在摇晃得这么厉害，我根本办不到。”

“那……”查尔斯又一次看向那个叫凯尔的女孩，“你说你可以满足所有的愿望。”

“抱歉，这次不能。”凯尔果断的拒绝了查尔斯的要求，“满足愿望的条件是等价值的交换，这架客机上有三百个乘客，泽维尔先生，你要拿什么代价来交换三百个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