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苏韬有点意外,匆忙点了点头。
劳拉用修长纤细的手指夹住烟蒂,然后示意苏韬给自己点烟,苏韬摇头苦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劳拉点燃。
劳拉吞云吐雾,身体放松下来,她也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迷恋烟草的味道。她好整以暇地玉腿交叠,正常人采用这个坐姿,叫作跷二郎腿,会流露出不雅。
但劳拉做这个举动,却是充满了优雅知性,长裙因为这姿势有缝隙隐约,让人有种蠢蠢欲动的想法。
“想要试试吗?”劳拉朝苏韬望了一眼,将之前放在自己嘴里的香烟递给了苏韬。
苏韬不知道劳拉说了什么,但他很明白劳拉这举动的暗示,难道是想勾引自己吗?
“不需要!”苏韬晃了晃手指。
他拒绝劳拉的美意,一方面是因为烟嘴刚才被劳拉叼过,上面肯定有口水,自己放在嘴里岂不是太不卫生,自己可是有洁癖的;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如果接过劳拉的这根香烟,恐怕等于半只脚跳到劳拉编织的美色陷阱里。
如果被劳拉知道,苏韬嫌弃她不讲卫生,绝对要活活气死。
这里可是王宫,苏韬可不想玩火自焚。
见苏韬慌乱地拒绝自己的好意,劳拉突然忍俊不已笑出声,直到眼泪水都笑出来。
她没想到给自己治病时候,那么果断严肃的苏韬,竟然会如此谨小慎微。
没错,劳拉的确对苏韬有很多好感,而且释放了很多信号,都是故意为了散发身上的魅力。
熟女看到小鲜肉产生偷情的心理暗示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这和人类永远爱呼吸新鲜空气,爱吃新鲜蔬菜是同一个道理。
当今时代,“人老心不老”并非只是男人的专利,男女都确实已进入了一个“老牛吃嫩草”的时代,至于谁能吃到嫩草,不但需要身体,更需要身体之外的实力。何况劳拉和自己的丈夫克劳斯的婚姻并不圆满。
当然,劳拉并不滥情,因为有抑郁症的缘故,生活上一直都很简单。
若是要怪,只能怪苏韬打开了劳拉头顶的那根电线,她知道放飞自我的美妙,开始寻找内心的真是感觉,何况在英国这个国家,人性远比华夏要开放,道德束缚的压力也要小一些。
苏韬从劳拉眼中竟然看出了一些“色眯眯”的情绪,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虽说劳拉长得不错,保养得也很好,气质也非常优雅,但这种感觉犹如一个年轻羞涩的少女,被一个有着地位和权势的大叔觊觎的错觉,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简单比方,苏韬此刻是小鲜肉,被劳拉这个美熟女视作盘中餐,这经历还真够刺激的。
苏韬将巴颂给扶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我。”
巴颂有点意外,抬头看了一眼苏韬,连忙将头又埋下,和龙婆对视,是很失礼的行为。
苏韬对巴颂的敬畏,并不感到高兴,反而有点失望,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巴颂,我从现在特别严肃地宣布一个命令,你也不再是我的佛徒了。”
“啊?”巴颂抬起头望着苏韬,惊愕地望着苏韬,结巴道:“圣龙婆大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心里开始慌乱,难道是自己为妮妲的请求太过无理,激怒了苏韬?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你做了很多让我感动的事情。”苏韬嘴角浮出微笑,“我希望你能改变一下自己的身份,以后还需要你帮助我,但身份不再是我的佛徒,而是作为朋友或者伙伴帮我做事。”
“朋友?伙伴?”
巴颂眼睛一亮,旋即黯淡下去,“我怎么能成为圣龙婆的朋友,那实在大逆不道。”
苏韬摇头苦笑,改变一个人信仰的难度,堪比治愈疑难杂症。
苏韬曾经多次跟巴颂交流过,让他放下自己的信仰,但他一直在坚持。
巴颂是个固执己见,难以理喻杂的人。他愿意为自己妹妹下跪,请求苏韬施恩,自己却无法跳出信仰的怪圈。
苏韬缓和语气,继续道:“我不缺少属下,我只缺少朋友。你如果成为我的朋友、伙伴,我可以放心交给你更多的任务和工作。而你未来也不再是为我效忠的佛徒,我希望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梦想,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努力奋斗。说得更加直接一点,我不需要一个空白没有感情的傀儡,需要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朋友。如果是傀儡的话,我随时可以更换,但朋友不一样,那是一辈子的。”
巴颂吃惊地凝视着苏韬,一直以来他都将苏韬当成自己的信仰,高高在上的供奉着。
苏韬摇头苦笑,巴颂这架势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这些信息,只能慢慢来了,“我不逼着你立即改变,也会给你足够的自由和发展空间。不过,你得答应我,你要了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巴颂眼中露出困惑之色。
作为佛徒,他是没灵魂的,龙婆就是他的一切。
正常人发现自己没有追求,先是困惑后是恐慌,但巴颂不一样,他除了木讷还是木讷。
苏韬发现自己想要改造巴颂的想法暂时有点多余,摇头叹了口气,琢磨着暂时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很多事情不能用力过猛,尤其涉及到信仰的问题,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
再次见过萨尔曼,通过软硬兼施的手段,让他记忆深刻,不敢轻易背叛自己。部署好了这枚在印度留下的种子,苏韬算是松了口气,此次英国之行还是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