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怀庆深吸了口气,语气冰冷地说道:“还是感谢你来给我父亲治病!”言毕,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怎么说?”夏德春望了一眼曹怀庆,好奇苏韬离开的原因。
“他说我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这怎么可能?”曹怀庆摇头道,“简直荒谬之极!”
夏德春是个西医,他在心里将曹定军的情况,与老年痴呆症的症状进行比对。
老年性痴呆症的潜伏性很强,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进行缜密的检查,如神经心理测试、血液常规、肝肾功能、维他命b12浓度、甲状腺功能、梅毒血清检查及脑部电脑断层或磁振造影等,虽然他也知道,一些老中医通过望诊之术,能够看出病情,但苏韬在书房内前后待了不到三十秒,就能看出老年痴呆症,这显然也超过了自己能够理解的范围。
“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曹老虽然有咳嗽、头疼等小毛病,但应该不是大事。他既然排斥药物,我开几个养神补气的药膳,平时做给老爷子食用,应该就能及早地康复。”苏韬的出现,让夏德春倒是有了个好主意,既然曹老不愿意用药物治疗,那就用食补吧。
他脑海里闪过几个保健组经常会使用的药膳方子,然后给同样是中医保健组的专家打了电话咨询了一番,最终确定了一周的膳食。
曹怀庆心情好了不少,尽管遇到了不靠谱的苏韬,但夏德春最终还是给自己提出了合理的解决方案。
人都有这么个心态,进了医院,如果医生给你开了一堆药,明知很贵,那也会买单。但遇到另一种情况,若是明明哪里不舒服,到了医院,如果医生说你没有任何毛病,不给你开一个药方,你反而会觉得心里不对劲。
回到书房,曹怀庆没有告诉曹定军,苏韬的断诊结果,毕竟这消息太不靠谱,只会让父亲徒增生气而已。不过,他心中对水老却是充满了埋怨,明明让你请人过来帮忙,但差点就变成了帮倒忙。
水君卓在出租车内就给水老说明了情况,水老听了之后,叹了口气,他知道苏韬的性格和医术,肯定不会信口胡诌,回想起自己当初得了失语怪症,苏韬说自己在几天内会恶化,然后就不幸言中了。
水老叹了口气,道:“情况我知道了,你让苏韬借个电话。”
苏韬接过电话,淡淡笑道:“老爷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请你能理解。”
水老嗯了一声,道:“既然你判断他这几日病发,有没有什么保护措施?”
苏韬想了想,道:“老年性痴呆症最明显的症状就是记忆力严重衰退,如果在熟悉的环境中还好,如果到了陌生的地方发病,那就会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危险。”
“那我让他们多多注意,要让老曹身边随时随地都有人。”水老叹了口气,淡淡道,“等到他病发了,愿意接受治疗,能否有痊愈的可能?”
“难度很大。”苏韬还是按照习惯,采取模棱两可的说法。
“那行吧,暂时就这样吧,辛苦你了。”水老也想明白了,现在不是苏韬出手的最佳时机,也只有等到看后面曹定军是否病发,再酌情让苏韬给他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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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韬转身就离开,水君卓也是特别意外,跟曹怀庆点头致歉,连忙追了上去,心中暗忖,这不正常,苏韬并非那么不懂礼数的人,而且明知曹爷爷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愛↑去△小↓說△網w】
经过客厅的时候,夏德春见苏韬快步离开,也是满脸诧异,心想这小子还没进去几分钟吧,难道是畏难逃走了?
苏韬一言不发,调头就走的举动,吓坏了曹怀庆,也弄懵了曹定军。
曹定军见两个人进来,其中有个年轻人,很没礼貌地直接离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刚才那个女孩子,好像是君卓吧?ot
曹怀庆连忙解释道:“爸,这是水大伯请过来的拳师,上次他不是交给你一套拳吗?就是他教给水大伯的。至于君卓,是陪同那个拳师过来的。”
“请他过来,探讨拳术,他为什么调头就走,你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曹定军活得久了,想要成功骗得了他,难度不是一般大。
曹怀庆想了想,还是把真相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是个大夫,之前救了水大伯的病,所以水大伯就将他介绍了过来。”
人都已经走了,就是让父亲知道个中原因也无妨,免得父亲知道自己隐瞒,更加生气。
曹定军表情多变,慢慢理顺其中的逻辑,人都有好奇心,为啥那个小子见到自己,啥话都不说,直接就走了呢?
他心中不除疑,难道自己真得了什么绝症?曹定军想了想,朝曹怀庆招了招手,沉声道:“你请他回来,我有话要问他!”
曹怀庆心中一喜,暗忖虽然苏韬的办法有点不礼貌,也带有风险,但这未尝不是一种巧妙的办法,至少让父亲主动愿意见一个大夫,真的是个好消息。
曹怀庆心中暗叹,虽然苏韬的行为不太礼貌,但至少是有方法和套路,对于其他大夫,曹定军见都不想见,但他现在却是主动要见苏韬,虽然方法有点不雅,但小聪明用到刀刃上,还是能够让人理解的。
“我这就去请!”曹怀庆连忙走出书房,追了过去,只可惜苏韬人影都不见了。
“人呢?”曹怀庆问夏德春道。
“已经离开了。”夏德春不明白过程,一脸茫然地回答。
曹怀庆跺了跺脚,追出了院子,只见苏韬和水君卓上了一辆出租车,连喊了好几声“留步”,但那出租车根本不给面子,直接就离开了。
苏韬调头就走,并不是用的诱敌深入之计,而是真的不打算给曹定军治病。
曹怀庆呆住了,暗忖这不是演戏啊,难道真的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为什么直接走了?”坐在出租车内,水君卓困惑地望着苏韬,他面无表情,如同老僧入定,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