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媚媚当然不会让苏韬轻易过关,笑道:“如果你治不好我,就让晏静亲自下厨给我做顿饭吧。”
覃媚媚此话一出,许文志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犯下一个不可救药的错误。
苏韬其实是认识覃媚媚的,那这家伙怎么不早说啊,这是故意扮猪吃老虎吗?许文志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耍了,想想之前故意冷落苏韬,前后的表演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当然,苏韬也不知道剧情会这么发展,与覃媚媚再次见面,以他来看,那是一种巧合!但从现在覃媚媚的反应来看,或许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并不是所有的情妇都是花瓶,覃媚媚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
苏韬耸了耸肩,道:“你可以对我提出要求,但我没法代表晏静。”
覃媚媚摇了摇手指,微笑道:“我可不管,赌注成立了哦。”
苏韬无奈一笑,道:“罢了,一切看结果吧。”
许文志真的很意外,原本以为苏韬不过个是小助理,如今看状况,由他来治疗覃媚媚,而吕诗淼在旁边只是打下手。
苏韬打开自己的行医箱,取出了针包,手指在长短不一的银针上扫过,最终选择了一根中等的银针。
苏韬站到覃媚媚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那根银针,点入覃媚媚腰背的一个穴位。
王国锋眼前一亮,苏韬点入的那个穴位,看似普通,但很不寻常,针灸讲究的是“解结”,发现郁结的地方,进行疏导,然后一窍通,百窍通。
“嗝……”
银针刺入十分钟之后,覃媚媚感觉胸口一阵发热,口中发出了一个很悠长的饱嗝,足有十几秒,这就是“解结”之后的明显症状。
王国锋用了三十多针,苏韬只用了一针,两人的水平,高下立判!
“好舒服啊!”覃媚媚打嗝完毕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放松地说道,“我突然觉得好饿啊!”
想要吃东西,这已经证明覃媚媚的身体,已经被苏韬给梳理好了。
苏韬望了一眼王国锋,道:“这也得多亏了王大夫,他之前针灸的过程中,已经几乎打通了你的十二经,我只不过是巧妙借力而已。”
王国锋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这个借力之法,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覃总,你的梦游症,已经被根治,既然如此,我就不久留了。”
言毕,王国锋提着行医箱,往门外走去,心情降落到谷底,对苏韬生出忌惮,他已经确定,苏韬对自己是个极大的威胁。
许文志没有去送王国锋,满脸赔笑地与苏韬道:“哎呀,我真是眼拙,没想到苏大夫,你这么年轻,竟然医术这么高明。我为之前的疏忽,想你道歉。”
这家伙见风使舵的能力太强了,若是正常人恐怕都得吃他这一套。只可惜苏韬不是常人,他摇了摇头,道:“光这样可还不行,如同之前所约定,你得跪下道歉!”
“你!”许文志瞪大眼睛,惊怒地望着苏韬,自己给他道歉,已经够给面子了,没想到他还得理不饶人,要自己跪下!
苏韬伸手弹出一指,许文志感觉右腿膝盖一麻,情不自禁地单膝触地,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人总要为自己无理付出代价,姓许的,你这一跪,就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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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建议,能否让我们大伙儿看看眼界?”许文志笑道,“听说过针灸的神奇,没有当面见识过。”
王国锋微微一怔,看了一眼覃媚媚,又在苏韬身上停留片刻,笑道:“主要看病人介不介意!”
覃媚媚淡淡一笑,道:“需不需要当众脱衣服?”
王国锋摇头笑道:“自然不需要!”
覃媚媚风趣道:“那我不介意当个花瓶,你尽管扎我吧,不过我怕疼,叫起来太大声,你们别被吓着。”
虽然覃媚媚的身体状况不佳,但精神面貌不错,还能与大家说笑。
王国锋笑了笑,当着几人的面,准备开始给她针灸,他采用的是道医宗的子午流注针法。
子午指的是时间,流注指的是经脉中气血运行。这种针法很有针对性,因为梦游症多发为晚间,用针灸之术,调和晚间经脉的气血盛衰情况,使得气血运行平稳,对于控制梦游症的出现有极好的至于效果。
施针过程中,要选六十六穴,所以需要耗费大量真气。同时,这对病人的体力也有很高的要求。
王国锋当日见到覃媚媚,其实已经想好用子午流注针法,不过没有直接用针,主要因为病人当时的身体虚弱,所以先开几个药方,让她调理身体。刚才号脉,只是为了看她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用针。
王国锋陆续挑中长针,手法轻盈地点入十二原穴,原穴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原动力,随后他又用短针,选取五腧穴。五腧穴,是道医宗针灸的核心基础,是众多穴位的概称,符合道家的五行之说,每个腧穴各自代表金木水火土。
苏韬站在旁边观察王国锋,暗叹他的道家气功境界很高,所以用针很稳,子午流注针法消耗的真气很大,一般人很难短时间内连出十二针,但王国锋一连二十四针之后,依然气定神闲,到了三十针的时候,下针的速度才放缓。
不过,苏韬的面色却越来越严重,王国锋鼻尖开始冒汗,如苏韬所推测的一样,王国锋自己也发现问题所在。
尽管覃媚媚经过药方调理,身体恢复得不错,但仍经受不住子午流注针法的强行疏通。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覃媚媚的皮肤开始发红,毛孔打开,汗珠往外溢出。
正常人在针灸过后,都会出汗,但如果针灸不当,会出现大量流汗,最为严重的就是汗崩。如果继续用针,很有可能出现汗崩的症状。
汗崩会导致病人体虚,覃媚媚原本体质就弱,在经过这么一折腾,会越来越凶险。
王国锋自出道以来,遇到过各种困难,如今此刻却是凶险无比,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现在已经下了三十三针,如果停止的话,之前的付出就完全白费,但若是强撑下去,覃媚媚可能会因此大病一场。
正当王国锋犹豫不决,手腕一麻,他侧目望去,苏韬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许文志愤怒地起身,“干嘛拦着王神医?”
吕诗淼张大嘴巴,因为自己竟没有发现身侧的苏韬如何起身,出手阻止王国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吕诗淼有点心慌,原本别人就各种冷眼,你如今阻扰治病,岂不是要被人更加排斥。
场面有点尴尬,苏韬目光清澈,嘴角带着一丝习惯性的微笑。他淡淡地扫了一眼许文志,道:“如果继续用针,会对病人有很大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