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陪着她。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他便陪她锻炼。
每天要跑二十圈才能休息,刚开始的几天,她总是坚持不下去,耍小性子玩失踪,都是南景耀把她寻回来,各种骗哄她,她才跑上几圈。
南景耀去法国的日子里,她堕落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她擦干了眼泪,咬咬牙,去操场跑了十圈。
慢慢地,二十圈她做到了。
虽然也有坚持不下来的时候,但她都硬撑了过去。
十年后再次重逢,她已不是当年那个柔弱多病的余晚。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独立了,但想不到,她还是这么依赖他。
而南景耀也一样,他平生最怕的,就是余晚的眼泪,就算十年未见,也没变过。
他轻轻拥住余晚,口吻无奈又带着宠溺:“好好,我是笨蛋,大笨蛋。别哭了,小家伙儿。”
{}无弹窗是余晚先离开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无心顾虑其他,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
她有些不好受,有对于昨天事情的疑问,有对于被欺骗的伤感,也有对于朋友内心情感疏忽的自责。
南景耀从房间出来,远远地瞥见了沙发上的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走近了,才发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小家伙儿,你怎么了?”
这还是这些天头一次看到她这样,南景耀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余晚摇了摇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然后又将下巴抵在了膝盖上。
南景耀蹲下身来,余晚就看着了他,本来稍稍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荡起涟漪,她的目光迅速从他身上离开。
“不是说好了不可以再躲我了?”说着,南景耀已经将她别过去的小脸,又扭了回来。
脸蛋被他捏得很不舒服,她不开心地瘪了瘪嘴,那样子尤为可爱。
但她显然没有心情和南景耀开玩笑,拿开放在她脸颊上的手,仍然很惆怅。
南景耀也不闹了,转身坐在她身旁,思虑良久,开口道:“是昨天的事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