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这的确是一个破绽。
当楚云第二次露出破绽的时候,方志终于紧紧抓住机会,口中发出一声低啸,抬手刺出战枪。
这一刹那,虚空扭曲,天地变色。
凌厉的气浪呼啸而起,狠狠击向楚云薄弱处。
就如同蛰伏已久的雄狮,突然露出狰狞的獠牙,扑击猎物。
楚云眉头猛地皱紧,整整七日时间的训练,方志终于能找到自己破绽所在了!
“嗤!”
虽然楚云躲的很快,但依旧被刺到袍子的边角,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错。”
楚云微微一笑,终于停下身形。
“咣当。”
方志手中的破魄清寒枪猛然掉落在地,他仰面躺在地上,脸上都是庆幸:“老师,如果再继续战斗下去的话,我……我精神就要崩溃掉了!”
“能够在面临极限之时,仍然坚持刺出一击,你做的不错。”
楚云淡然一笑:“休息一个时辰,然后起来继续练!”
“一个时辰?”
方志哀嚎,当然他也明白,凡是楚云做出的决定,就没有商量这一说。
当下,他立刻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连续战上七天七夜,老师居然没有丝毫困意。”
范青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震撼:“我单单只是看着,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这就是老师的强悍,当然,你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霍渝南嘿嘿一笑,言语中充满对楚云的自信。
孙夜七表情有些复杂,他当然知道楚云跟自己这边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原本孙夜七只是觉得,楚云的确是少见的天骄,但还达不到令自己畏惧的程度。
现在看来,了解的越多,他越是畏惧。
楚云身上,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一个时辰后,方志主动爬起来,提起破魄清寒枪,就朝着楚云冲来。
“不错。”
楚云微微一笑,方志能有这样的斗志,自己也很欣慰。
只有当你斗志提起,对未来充满渴望的时候,才会奋力的想要进步。
就跟当初,北堂那些士子的心情一样。
方志想要变强,想要胜过紫鸢圣国太学院的那些士子,想要替瑶池队拿下胜利。
所以,他会拼命修炼,拼命变强。
再加上,楚云亲自作为老师指导,本身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很快,又是三日过去。
方志终于找到破绽,眼神锐利,战枪毫不犹豫的刺出,想要一击必杀。
“嗤。”
破魄清寒枪的枪尖,被楚云两指夹住,距离面门,只剩下不到一指距离。
楚云甚至都能够感受到,枪尖所散发出来的冰冷寒气。
锐利的气息中,带有孤注一掷的杀意。
这小子,又进步了。
赵土砖看在眼底,表情始终淡定。
他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这些灵兵的数量还不至于震撼到他。
“雷鸣战锤……”
赵土砖心中炙热,镇族之宝已经遗失太长时间,今日终于重新回归。
矮人族,完全有能力在接下来的时间中,重振旗鼓,慢慢发展壮大。
拥有雷鸣战锤,就等于拥有向上冲的本钱。
矮人族的立身之本,还是锻造灵兵,以及器纹刻画。
而雷鸣战锤,能将这一点放大到极致!
现在需要的,仅仅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楚云走出房间,快步走向演武场。
只见演武场内,白空照正在演练刀法,其余五人则是相互对抗。
他们释放出武魂来,五颜六色的光芒极其刺眼。
方志跟风衍哲,同时应对三人的围攻,显得有些狼狈。
但他们终究还是稳住了阵脚,不会轻易被击败。
“不错。”
楚云赞誉一句,不知是在夸他们,还是在夸白空照。
“老师,您来了。”
白空照的俏脸之上,尽是感激。
先前楚云离去之时,曾吩咐她要好好练习“灵气微操”,她下定决心去钻研,所有心思全部用在练习之上。
短短五日,她对灵气的微妙操控,简直进步飞快。
回过头来,再重新施展刀法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掌控起来,比以往轻松的多。
许多平日里很难掌控的东西,如今也能够轻松施展,简直有如神助。
直到这时,白空照才发现楚云对于刀法的理解有多么深刻。
他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缺憾之处,并且给予指点,三言两语,就能够把所有症结指出,让自己加以改正。
虽然只修炼了几日时间,但白空照感觉自己提升很大,心底对楚云更加钦佩起来。
“把刀法中的缺憾全部弥补之后,我再来教你一些新的刀招。”
楚云说完这句话后,径直走向一边,坐在石桌前,烧水泡茶。
他打开荷包,从里面捏了几粒茶叶放入茶壶中,随后摇头叹息道:“最多三月,这茶就要被我喝光了,真是可惜。”
取自西天佛山后山茶树的茶,不仅内蕴恐怖佛蕴,而且还有着浓郁的灵气。
如果不是楚云刻意压制境界的话,早就升入生死境了。
他体内所积攒的灵气,已经达到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只要他想,瞬息间就能拔高境界。
白空照在得到楚云的肯定后,更加卖力的训练起来。
另一边,随着时间推移,方志跟风衍哲率先展现出颓势。
毕竟人数上的劣势无法挽回,能在三人围攻的情况下支撑这么久,也算是够了。
“他分明在闲着,为什么不过来指点我们?”
范青气喘吁吁的望着楚云,心底生出狐疑。
“老师说了,我们每个人一个月,不偏不倚。”
方志倒是早已习惯楚云的行事风格,他很怕麻烦,与其做一些额外的事情,倒还不如安稳的坐在那里品茶。
几日之后,赵土砖跟赵铁锤来到太学院。
“楚云,所有灵兵我都已经帮你加持过了。”
赵土砖大大咧咧的,将众多灵兵一股脑拿出来,堆放在地上。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