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彻底没救了。”
小桃伸手扶住额头,一脸的无奈。
……
楚云坐在书房之中,正在盘腿修炼。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喧闹,隐约还夹杂着一些欢声笑语。
“老师,快出来!”
“老师,我们夺冠啦。”
“总算没有辜负老师。”
以方志为首,北堂的诸多士子快步走入府邸,脸上挂着灿烂笑容。
他们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自豪、骄傲,兴奋,加上欢喜。
楚云走出书房,望着外面的诸多士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是你们依靠努力得来的,你们配得上冠军的称号,也配得上这个结果。”
“多亏了老师才对。”
方玉莹甜甜的笑着,让周围一群士子大跌眼镜。
这还是以前那个无恶不作的小霸王少女吗?
怎么会露出如此乖巧的笑容。
不仅方玉莹,就连方志、霍渝南、孔令旗、风衍哲等人,也都露出笑容。
这在平日里,是看不到的。
那被捉弄走的三任武道老师,有绝对的话语权。
“我爹终于不再说我丢他的人了,多谢你,老师。”
风衍哲走上前来,恭敬的朝着楚云鞠了一躬。
如今他的气质,跟以前大相径庭。
以往的他,身体单薄,混迹在女人从中,气质非常阴柔,经常会花费很多功夫打扮自己。
那时他会觉得,男人就要越精致越好。
自从看到楚云之后,他的审美观才被重新颠覆。
阳刚、铁血、霸气,坚毅果决,永不放弃,这才是真的男人!
所以,他多次加练,就为了能有一身结实的肌肉。
如今,他做到了。
不仅体形改变,就连气质、心态,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去方志偶尔开玩笑,还会喊他“娘炮”以外,再也不有人觉得他气质阴柔了。
就连天策上将风尘,都对他如今的改变赞不绝口。
这就是楚云带给他的变化。
“老师,是你改变了我们。”
方志很是真诚的说道:“如果不是你,我们还会留在太学院,浑浑噩噩的度日,没有是非观念,一切只凭自己喜好。”
“我只是替你们指了方向,是你们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终点。”
楚云笑道:“好在你们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恭喜,我的冠军们!”
“哈哈哈,楚大人,我这次真的服了。”
外面响起一阵爽朗笑声,只见朽木祭酒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壶酒。
“哟,你们都在啊?”
朽木祭酒走入进来后,扫了众多士子一眼,故作威严的说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得好好说道说道你们,拿下这届武斗会并不代表你们可以放松,以后的路还有很长……”
“祭酒大人,老师,你们喝酒,我们就不打扰了!”
方志只感觉一阵头大,他知道朽木祭酒肯定又要讲他那些大道理,连忙脚底抹油。
其他士子,也都在告别之后快速离去,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朽木祭酒气的吹胡子瞪眼:“每次我一说这些,他们就不爱听!”
“哈哈,祭酒大人不要多想,他们刚刚拿下武斗会,心情难免有些激动,来来来喝酒。”
楚云拉着朽木祭酒,走到石桌前。
朽木祭酒放下酒壶,神情认真道:“其实这次除了喝酒,还有一事。”
按照规矩,方志理应站在擂台上,继续比下去。
虽然钱晏已经落败,但古武堂还没败,他还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战。
但方志,根本没有继续比试下去的意思。
古武堂除去钱晏之外,剩下的士子虽强,但还没有任何一人能够触摸到武道真谛。
就算他们剩下九人一起上,对于方志而言,也不过只是一拳的功夫而已。
所以,方志懒得继续战斗下去。
古武堂剩下的士子,根本不配让他出手。
“十八殿下,还……还有……”
裁判想要提醒方志,比赛还未结束。
可是方志已经走下擂台,来到北堂所在的区域。
远处的朽木祭酒,连忙伸手一指那裁判,警告的意味很浓。
还有个屁啊,很明显北堂赢了。
钱晏都败了,古武堂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赢了。”
方志眼中闪过一抹疲惫之意,但他真的非常开心。
起初之时,老师说北堂能够轻松获得冠军,自己还有些不信。
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快就应验了。
“哥哥,你做得好。”
方玉莹走上前来,一把抱住方志。
千言万语,全部化作真情实感,融入其中。
风衍哲笑了笑,反问道:“怎么赢的这么狼狈?”
“你行你上啊!”
方志没好气的对他竖起中指。
“我上,我也行。”
风衍哲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北堂赢了。
赢下武斗会的最终冠军。
而且,是以全胜战绩。
而且,是踩着九冠王古武堂的头顶,登上王座的。
虽然最后比赛没有结束,但谁都知道比试已经结束。
钱晏输给了方志,古武堂自然输给了北堂。
剩余以华六耳为首的那些士子,彻底失去斗志,瞳孔涣散,脸庞苍白如纸。
就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还上去比赛?
上去送死差不多。
……
十人站在擂台上,享受着所有士子投来的艳羡目光,以及由朽木祭酒亲手颁发的奖励。
方志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原来,这就是胜利的感觉!”
“以前总觉得不屑,从没有体验过。”
方玉莹喃喃自语。
“可事实证明,冠军永远都是冠军,这种快乐,垫底之人是无法想象的!”
霍渝南说出这句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武斗会,只是太学院诸多赛事中的一种,真要算起来的话,也并不是多么盛大的比赛。
但是北堂这些天之骄子,仍然沉浸在其中,享受着无上乐趣。
为什么呢?
或许,跟他们始终垫底,未尝一胜有关吧。
又或许,也跟踩着死对头钱晏的脑袋登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