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颁摸了摸脑袋,问道:“你家主人?附近还有哪户人家?”
牧羊人说了一个名字。
场上的少年顿时哄堂大笑,赵颁笑着回答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我家的下人。你且不需慌张,回去就说是我们几个烤来吃掉的就行了,我是赵颁,你家二郎。”
牧羊人嗫嚅道:“这样不好吧。你……您是小主家?”
这帮少年除了喜欢走马斗犬,也还是有几分任侠之心,急人所急,看见这个牧羊人泫然欲涕,也就纷纷说道:“大不了被罚少吃一餐饭,休要在意。”
“正是如此。我还藏有一坛好酒,明日偷偷共饮。”
“好说好说。”
赵颁笑着说道:“我家的羊为何我不能吃?你且回去,就这么说吧。”
牧羊人顿时喜出望外,千恩万谢的对他们行礼,在一旁伺候着少爷们,又殷勤的帮他们生活、造饭。
吃着吃着,赵颁说要出去解手,就一直没有回来,等他们去看的时候,已经昏迷在地。
伴当们都以为被何种蛇蝎虫虿咬伤,连忙四下检查,身上却完好如初,半天也不见口眼流血,脸色青紫,连忙带回了家中,路上碰见赵颢出外寻找,就到了此处了。
赵颢听罢眉头紧锁,对父亲说到:“父亲,这里头必有古怪。饭前饭后行止有差,问题不在饭里,也在这个人身上。”
族长赵璞也低声道:“那就兵分两路。一派健仆前去城内延请名医,多加诊断;二派人去捉拿那个牧羊人。”
众人皆称善。
不一会儿,牧羊人没来,牧羊人所在的羊圈的老仆前来了,拜服在堂下说道。
“那牧羊人原先是外地逃难来的流民,小人见其可怜,命其照看羊圈,每日带出放牧,傍晚带回。在这处庄园干了四五年了。”
赵璞缓缓问道:“那人现在何处?”
老仆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
“去年失了数头羊,畏惧责罚,在后山上吊死了……”
老仆越说声音越小。
“想来,就是在那座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