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没有睡好，只让林蔷愈发心疼。

林蔷被他扶着站起之后，急急忙忙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担忧的问道，“蔚儿，你没事吧，妈妈都急死了。”

顾蔚白摇了摇头，像是想要让她安心，只是却是无用。

“我没事。”

林蔷刚想问问他怎么今天还没有去上学，又想到昨晚的事，怕他对学校都有了抵触情绪。

她的音调温柔，循循善诱道：“蔚儿，时候不早了，该去学校了，不然你们老师该担心了。”

她原以为会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却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

“不去了，母亲，接下来我在家里自学，等到了中考那天，我会如期去考试的。”

林蔷看着他这样坚定的模样，劝慰的话根本无法说出一句。

她知道，他比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成熟了太多，也懂事了太多。

就如此刻，他的眼里也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看着窗外，轻声说了句。

“既然父亲对我这么不放心，那我就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好过我在学校里被人当成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