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件事情,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想来暴雨不见的原因,跟王夫人脱不开关系。
还是好好的眼前打擂台为上,邢夫人看着贾母,语调恭敬说道:
“老太太既然鸳鸯姑娘离不开,那我如今便直说了。
公主娘娘其实一直担忧我合离之事。他却是怕我这人心慈手软,到最后落得个没下场,因此我这才在公主娘娘面前打了保票。
还请老太太莫要让我为难。”
邢夫人话越说越古怪,竟好似这件事情跟她无关的模样,然而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傻子,贾母听到这些眼中冒火。
今日里邢夫人却完全变了个样子,不但对她毫无尊敬,更是言语之中多有嘲讽,就如同刚刚的话。
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其中话语之中满是讽刺的味道,更是不遗余力地踩着自己的痛脚。
这让多年来一直被捧在手心的贾母,有些受不了。她难得语调中,露出一丝尖利。
“怎么老大媳妇,你如今是攀上高枝儿了,竟是连三从四德都不要了吗?”
贾母瞪着邢夫人,像是要将她活剥一样,眼见之人已然完全脱出她的控制,这让贾母无措之中,又生出几分恼怒。
看着贾母情绪上的变化,邢夫人眨眨眼睛,仍旧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可是这副模样,却气得贾母几乎肝疼,瞧够了戏,邢夫人这才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信纸送在贾母面前:
“老太太您瞧,就这个媳妇儿,学识有限,有些看不明白,您帮媳妇儿看看?”
“鸳鸯。”贾母口中吩咐道鸳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接过来。
她连看都没有敢看一眼,直接送到贾母手中。不过这纸张似乎有些不对,入手感觉极厚,而且有些皮子的感觉。
鸳鸯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一时之间门颇为古怪。
贾母先将纸在手中打量一下,眼神有些若有所思。邢夫人浅浅一笑,这东西自然是的出之处所出。
邢夫人的表情,在贾母看来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她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
在她想来左不过那些东西就是个,没什么用的玩意儿而已。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贾母低头看向书信,上面的字极为娟秀,看起来学问极好的样子。
然而不过片刻,贾母脸色突变。
她下意识地一手抓住鸳鸯的胳膊,力道之大,竟然让鸳鸯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然而贾母此时顾不得其他,她一双眼眸死死地盯住邢夫人,甚至可以看出其中的杀意。
而邢夫人这一会儿很显然,被贾母的表情深深的愉悦的,不过她仍旧没有放松,毕竟对方可不是轻易言败之人。
“老太太的意思呢?”
鸳鸯从刚刚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潜意识地不想让自己折痕进去。
然而如今她却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竟是下意识地想要扫过信件。
然而还未等她看明白,就听见邢夫人凑近贾母,鸳鸯几乎能够闻到对方身上那一股兰麝之气,对方红唇开合说道:
“我没见过那孩子,但是想来一定跟大老爷有几分相像吧?
那孩子死时好像还不满十岁?想来当年也是那一般聪明伶俐的,不知道老太太当时看着他断气之时,有没有过后悔呢?”
邢夫人双眸低沉,仿佛是一层黑雾一般,她错误在贾母的耳旁轻轻说道,然而鸳鸯和贾母离着太近,根本无法假装自己听不到。
贾母此时脸色苍白,他紧紧扣住原阳的胳膊,用力之下几乎抠出鲜血。
他此时面容之上早没有了,刚刚的算计和阴诡,只剩下不停抽搐的脸颊和带着惶恐的眼神。
过了足足半个钟,贾母才猛然长出一口气,随即带着几分喘息,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抬起头,眼神中满是阴狠。
“老大媳妇儿,你在说什么?我可从来都不知道。那孩子乃是病死的,我也心痛得要死,恨不得替他去了。
他还年轻,留我这一个老婆子有什么用。你莫要浑说,不然我可是饶不了你。”贾母刚刚缓过来,便盯着邢夫人说出一大段话。然而他们彼此都清楚,这一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邢夫人看着面容难看的贾母,心知对方如今是颇有些不自在,或者说原本已然愈合的伤口,又被邢夫人揭开。
贾母此时的确是这样,她看着邢夫人那一双清淡淡的如水双眸,恨不得直接弄死对方。
那可是她的长子嫡孙,她怎么能够不疼呢,可是为了家家,她不得不放弃对方啊。
但凡能替他去了,她贾史氏又怎么会有一分的退缩。
想到这里,贾母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她不想在对方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
新夫人见到贾母这个模样,倒是忽然明白。原来这就是攻心之计,她带着几分古怪地想到。
邢夫人的想法没有错,这的确便是攻心之计。
如果说刚刚贾母还有些其他的念想,此时她现在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立刻解决掉邢夫人。
甚至若是可以,她甚至想让邢夫人,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贾母此时真正动了杀念,然而邢夫人早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紧跟着一句话,差一点将贾母憋死。
“老太太不用多想,倒是惹得您平白生气,若我今日有个三长两短,老太太且放心。明儿关于荣国府的八卦,就直接洒满京城。”
邢夫人笑,实话实说,说真的,这东西可不是她的撒手锏。
看到贾母那几乎背过气去的表情,邢夫人心中一阵激动。
却是没有想到从未到过京城,一直在江南的陈知府,竟然能够拿到这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
毒酒鸩杀自己的长子嫡孙,就凭这一条,贾母就得落个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