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容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那是当然,阿显哥哥有秘密,爷爷有秘密,他们总是背着我说悄悄话。”
昭然从怀里取出了一只骨哨递给她,无容歪头看着那只骨哨:“哥哥,这是什么呀?”
“只要你有钱,你就能通过这个哨子买到天底下绝大部分秘密。”
无容连忙摆着手道:“这么宝贵的东西,哥哥你自己留着吧。”
昭然拉起她的手将哨子放到无容的手中:“这不是宝贵的东西。”
无容拿着骨哨不解:“可是它不是能买到天底下绝大多数的秘密。”
昭然微笑了一下:“秘密可以购买,但是却回答不了你真正想要的,因为这个世上,真谛要靠领悟,真心要与你相爱的人经历。”
他转身越走越远,走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来:“无容,别嫁给一个……”
无容天真地看着他,昭然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他一定曾经跟无容说过不要嫁给李墨,但她还是一遍遍地嫁给他了。
他这么做,也许在很多年之后,没有让无容记起这个不能嫁的名字,而是让这个名字在她心里留下了即模糊又深刻的印象。
人生像一个圆,轮过去从头走到尾只不过是又走回了起点。
这不是命运,而只不过是人无法改变自己,我们总是追寻同一个理由,为同一个人流泪,因此在时光里才会在同一处地方磕到跌倒。
昭然低头又抬头,对身旁的陆天道:“去给我打听一下京城钦天监姜府人的去向。”
陆天应了一声是,昭然重新撩帘上马车。
他知道他不该前行,他应该转身,可是人总会继续一个错误的理由,往往不是因为惯性,而是在这个错误里有无法割舍的人。
他明知道九如的自刎是个警示,可是他无法不沿着这条错误的路继续前行,因为他无法割舍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