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拿起那封信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朵朵,不要动这个!”
他的声音制止了她。
严若星忽然上前,一手抢过她手里的信封,那模样紧张而激动,她甚至有些始料未及,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激动地和她说话。
她愣愣地看着他。
“若星,你发这么大脾气干嘛?”
席朵朵有些失措地看着神色怪异的他,阳光里,她显然是被他的举动所吓倒,脸上都是失落的神色。
“刚才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他懊恼地道歉着,随即脸色快速地变回了温柔的模样,但是手上还是紧紧地攥着那一份信封。
“没什么啦,不需要和我道歉,看来这封信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都怪我不好,不应该随便乱拿你的东西。”
席朵朵这时候才笑了笑,冲着他说道。
尽管是笑着说话的,可她的心里难免有些不开心,她想着严若星刚才的举动,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他却并没有和自己提起过,她也不想勉强他。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
严若星道歉地说道。
在阳光里,他的神色忧郁,复杂而在意。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一封信,而是在意她会知道他所做的事情,如果一旦被她所发现,那样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便荡然无存,就不再会是她眼里的若星,她更加不会和自己一同离开。
“别这样说,早餐做好了吗?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席朵朵立马转移开话题,开心地问道。
“做好了,我们下楼吧。”
严若星见她不愿再说,自然应声说道。
她见他转过身去,这才自顾自地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原本是想要好好地看看他的喜好,想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的她此时心情也差得可以。
他始终是这样藏着心事和秘密,让人无法猜透。
那般漆黑的眸光像是夜幕沉了下来。
他的眼神让她心惊。
外面的雨还在不停地下,越来越大。
严若文走出小洋房,直到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胸口隐约阵痛了起来,僵硬的身体依旧是直挺挺的,他捂住发疼的心房,脸色发白地往着自己的车辆方向走去。
纵然是心脏上的疼痛,可也远远比不上席朵朵在那里所说的那一番话。
瓢朴的大雨里,严若文在雨中开车,握紧着方向盘的他突然胸口一阵骤痛,在突然的一声紧急刹车中,他失去了知觉了。
黑暗的夜色里,席朵朵惊慌地从睡梦里醒来,额头上都是汗水的她仍旧忘不了严若文的眼神。
明明那都已经是上午的事情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会想起那个男人,他所说的话还在耳边历历在目。
什么恢复记忆她会后悔?
难道若星是有和她说谎吗?
席朵朵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努力地想要甩掉这样的念头,若星是绝对不会欺骗她的,相反那个严若文才是有说谎的可能。
另外一边。
严家别墅内。
房间内,严若文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浓密的睫毛低低地垂落在眼睑,薄薄的嘴唇抿紧着,在病床上的他依旧是那般冷峻而让人有距离感,但是难免透露出一丝虚弱的病态。
林管家送走医生,随后才回到房间内。
他默默地在房内看着严若文,幸好在道路上没有发生意外,否则先生在开车的中途心脏发作,后果真是不能估计,但是先生向来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竟然还强行开车。
这还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他诧异。
床上,严若文睫毛微颤,随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先生,您终于醒了。”
林管家上前,说道。
严若文已经整整昏迷了好久,如今都已经是深夜了。
他的嘴唇苍白,像是失了血色的玫瑰花瓣。
“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