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坐得下去?”
“算了吧,与其和冷幕丘相视而坐,我宁可委屈一下自己。”
待她坐定,车夫在扬起鞭子,驾驶着马匹追随前面的马车,朝李府进发。
直到这时,才见君释天从暗处走出。
他负手而立,远远的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淡淡的道了一句:“我就说我的记性不可能出错。果然是见过啊……”
刚才马夫羞辱她时,他瞥见了那一身耀眼蓝色的少女。
虽然卸去了装扮,可他还是凭借眉间那淡然的神色认出了她。
说什么送去给人医治,果然都是胡话!
好在自己耐心蹲守,否则还不知道会错过多少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强迫症总算有救了。
心中巨石总算落地,可同时,新的疑问又在心底回荡。
冷轻枫当日分明被挑断了手脚筋,可如今,又是怎么恢复的呢?
而且,看马车行驶的方向……
“李府……吗?”
没有人察觉到太子的异动,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走着。
一路上,冷轻枫都闭目养神,采纳玄气。
可与稳定的豪车不同,这粗糙的马车如同随时都会散架似得,一路上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而且同样的路,别人如履平地,可她这边却是颠簸的很。
但冷轻枫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她抱着胳膊,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冷幕丘说要待自己去见吏部尚书,可朝中之人,怎么会对冷家祖先的事那么感兴趣?
可惜自己对这位李大人知之甚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有等会儿相见时,再根据情况来决定说不说话了。
这颠簸的马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在一处繁华的街道停下。
冷轻枫麻溜的下了车,可才走下来,便听到冷幕丘的怒吼!
“你这臭丫头!下车了怎么不遮着点脸?万一别人都看去了呢?”
他一边骂着,一边抬起胳膊遮住冷轻枫的脸。
这话说的冷轻枫就跟奇怪了,都带自己来见吏部尚书了,怎么还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呢?
难道他还打算想祖先降临的事昭告天下?
只是现在,提前让这李大人看看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