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也未必会失败……”

冷莫燃却只是看她眼睛，叶玄月经过那么多风浪，再看见对方清澈眼神，依然有些心虚。

她知道在他面前什么也瞒不过。

“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算有差错——也只会反噬在我身上。”

“而且，成功的几率还是有的，既然有，就已经值得我赌上一把。”

叶玄月的声音清亮着，而对面的冷莫燃沉默了片刻，他突然伸出手猛然拥抱住她的肩膀，叶玄月听见他低沉的呢喃声，他的声音几乎能够渗透到她的心底里头。

“那我呢。”他成功用三个字，便让叶玄月的心在一瞬间升腾起巨大的负罪感，他的指尖，一点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肩膀，叶玄月感觉到他的脸颊依靠着她，他的眼神里头是湿漉漉

的原野，上头盛开大片大片的花海，叶玄月能够感觉到他肌肤的柔软，也能够感觉到他手指的滚烫，听见他用力的叹气声。

“我有时候，当真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叶玄月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她低下头，感觉他的心跳声清晰地一下又一下地响在她的耳畔，她转过头，手指从他脸上抚摸下去，从额头到耳垂，然后她定定地凝望着这张

相伴无数年依然俊朗得让她能够如同初见时候那般心悸的脸庞，然后她侧过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这个吻极其清澈。带了许多克制的意思，但是却格外打动人，伴随着她颤抖的肩膀，也伴随着她绵长的呼吸，伴随着她身上清泉一般清澈的香气，伴随着她的倔强，也伴随着她的温柔。她

如同蜻蜓点水，轻轻触碰，随即便收回。

“你是我的心上人。”

经历了太多，已经不需要言语，彼此都能懂对方的心意，如同他肯追逐她千里，如同她肯用命换他，他们生来就是要死生相依，哪里有什么好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