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一座冰做成的雕像。

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那火焰快要沾染到如夫人身上的时候，她抬起头，不知道咬牙施展了什么法决，只感觉她浑身的精神气都为之一泄，她抬起头看着叶玄月，眼眸之中却透出几分紧张的期待来。

而一根细小的针，往叶玄月而来。

这根针在空中穿行，隐秘无比。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破空之声都没有。细若牛毛，在空中稳稳当当地飞行着，朝着叶玄月而来，想要刺破她的肌肤。

叶玄月抿着唇。

如夫人感觉到这枚针正在接近叶玄月，她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喜色，正当如夫人以为成功的时候，那枚细若牛毛的针，在距离叶玄月只有几厘米距离的时候，停留在叶玄月身前。

突然一动不动了。

这场景有几分诡异。

这根针居然停留在叶玄月眼前的那片空中没有动静。

而叶玄月抬起头看着如夫人。

少女的声音听上去更是冷得像是冰一样。

若是有熟悉叶玄月的人在这里，就会知道……叶玄月是真的已经生气了。如夫人的这种行为，让叶玄月彻底发怒了，因为……

这让叶玄月想起了冷莫燃。

如果不是如夫人。

冷莫燃当初也不用把那怨毒之气吸收到他自己的体内。

叶玄月难以想象，那段时间，他表现得轻描淡写，但是在他的修为压制不住之后，他到底承受怎样的痛苦。叶玄月一想到，她的眼眸就已经透出了一片血红！

叶玄月抬头看着眼前脸庞之上带着惊诧同一丝丝畏惧的如夫人。

然后叶玄月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女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她开口说道。

“我说过……你做过的事情，我会让你自己承受。”

叶玄月手指轻轻地往前一扬。

而如夫人微微一怔，她反应不过来，自己的这枚怨毒针如何会失效，她怔怔地看着叶玄月，下一秒，更让她心魂俱裂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失去了对于这根针的掌控，如夫人的表情隐隐有些扭曲，她抬起头看着叶玄月，表情之中带了几分淡淡的畏惧，而那根针，却突然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她自己而来。

如夫人抬起头看着叶玄月，眼眸之中的刻毒不曾消失一分半点，她看着叶玄月，眼睛显得极其怨毒，而叶玄月则是抬起头，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淡淡的缥缈之意。

叶玄月的声音很轻。

“你若是想要动主意到我的头上，那你可打错了算盘。”

如夫人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叶玄月。

她浑身的灵力一个激灵——然后她的模样居然缓缓地改变了——出现在叶玄月面前的女子，才是叶玄月记忆之中的如夫人。

但是比起那秘境之中的如夫人来说，她的大半边的脸颊居然都显得分外狰狞可怕！

如夫人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着。

“我被姬欢所害，他拿我当垫脚石，推我入火海，把我的面容烧毁……”

“你以为……我当真还是原来的那个如夫人么？”

“呵呵……我之所以面容被毁，失去孩子，全都是拜你所赐！若是你当初不出现在那秘境之中，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如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刻骨的怨毒之意，她抬起头看着叶玄月。

叶玄月已经恢复了真容。

如夫人痴迷地看着叶玄月的那张脸……

在她的心中，她对于美貌的追求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若是……

若是这少女的这张面容属于她，该有多好啊……如夫人痴痴地抬起头看着叶玄月。

如夫人的声音，带着怨毒，刻薄，以及一种歇斯底里的劲儿。

“都是你的错！”

“你就不应该出现……”

叶玄月看着眼前歇斯底里面容被毁的如夫人。

她的神情依然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样。

如夫人的话，根本半点儿都不曾动摇到叶玄月的心神，她的声音反而平静得很，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如夫人，少女的唇角带了一点儿浅淡的笑意，然后叶玄月开口说道。

“这同我又有什么干系？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爱错了一个人，所以心有不甘而已。”

“但是不论你如何不甘，既然存了伤害旁人的心思，那么你便已经不是受害者了。”

叶玄月的话其实一针见血。

但是如夫人的状态，却根本听不得这样的实话。她抬起头看着叶玄月，眼眸里头一片赤色的血红，她的声音依然是那般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