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箫在恒裕的大门口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吻过的地方是一种让人不能心定的滚烫,明明跟白一昂在一起的时候就很排斥嘴唇碰嘴唇这档子事,可是,为什么这个人那么不同。
就在思考的时候眼睛突然被身后的人蒙住,白一昂笑着说:“猜猜我是谁。”
就这个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让林暮箫心里突然像触电一样,脑子里闪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脸,他用手蒙着他的眼,用着很好听的声音问他“怎么,被他迷住了?”
那个蒙他眼睛的是谁,他说的“他”又是谁?
脑袋痛到不行,就好像有东西灌进去强迫着他想起来吧想起来吧,明明这五年来,林暮箫对于自己的失忆看的很开,没有想要特意的说去找回他丢失的那些记忆,他觉得无关紧要,可是为什么看见了那个人之后,却总是时不时的会有些说不出的情感冒出来,时不时会有东西在提醒他快点记起来吧。
白一昂看林暮箫久久没有说话,吓了一跳的把他的手收了回去,却看见林暮箫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这可把白一昂吓坏了,林暮箫不是没哭过,但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会哭,经常会哭着嚷着说“你不要不要我”,可是大白天林暮箫掉眼泪还是第一次,这下把白一昂急得,弯着腰给他擦着眼泪不停地哄着:“祖宗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啊?”
林暮箫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一摇头眼泪掉的还更厉害了,林暮箫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心里堵的慌,那种自己明明发生过什么却一点儿都不记得的那种堵。
白一昂看他哭自己都要哭出来了:“祖宗祖宗你别哭了,是我不好昨天没给你做糖醋排骨,今天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什么。”
结果白一昂随口一提的话倒是真起了点作用,林暮箫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许久才来了句:“说话算话啊。”
白一昂看这架势是稳住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位祖宗还真是……吃货啊……
陆浩延站在窗口,看着白一昂揉了揉林暮箫的头发,看着他把自己的人搂在了怀里,看着他们两个走远了,心情有些焦躁地用手指不停的点着窗台。
苏余看到他那样又是抖腿又是敲窗台的站在窗边发着呆,实在看不下去了来了句:“快别敲了,窗台都要给你敲出个洞来了。”
陆浩延看着他们走远才满怀心事的收回了目光看了一眼苏余:“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苏余一听陆浩延让她走,立马那个大眼睛泪汪汪的啊看着陆浩延叫道:“老板!你不能因为下午顾北闯进来就要开了我啊!你说你让我一个女的拦着他我怎么可能拦的住啊。而且我上有老暂时小还没有,我还刚结婚,我不能失业呆家啊!你怎么狠心让我一个新婚女子家里蹲!为了工作我蜜月都没去!我不要!我不要走!”
陆浩延莫名其妙的看着苏余声泪俱下的申冤,这说哭就哭这点跟林暮箫倒是莫名的像:“我也没说开了你啊,我让你收拾你的桌子什么的,去营销部当部门主管去,以后你不用做我助理了。”
一听不开她,苏余立马收了眼泪然后叫道:“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