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都错认了。
打心底,他是希望见到墨上筠的。
“行。”眉头动了动,墨上筠妥协道,“回去伺候你。”
她也不是爱抬杠的人。
当时阎天邢出事的消息传来,她想的是只要他能活着,做什么都行。
眼下人真的活着,好端端在她跟前,还是个没缺胳膊断腿的正常人,她……能怎么办,随他呗。
心里念叨的那些承诺,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也并非不作数。
坦诚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的。
“要周到。”阎天邢得寸进尺。
“周到。”
这一点上,墨上筠只是敷衍地点头。
瞥了眼图纸,怕阎天邢一时兴起直接把染坊开出来了,她痛快地将图纸往桌面一拍,“你画的?”
说是“图纸”,那还是称赞了。
这哪里叫地图?
这根本就是场景素描啊。
真要是阎天邢画的,她得怀疑阎天邢的业务能力了……
阎天邢笑了笑,“她画的。”
墨上筠乐了,“你拿着人家的画来看,莫不是睹物思人?”
“他们的住所图,她照着记忆画的,我了解一下结构。”
“阎天邢同志,这能真得了?”
墨上筠曲着手指敲桌面,甚是痛心疾首。
“最起码……”停顿了下,阎天邢道,“外观上是没错的。”
“……”
“几间房也画出来了。”
“花里胡哨。”
墨上筠冷冷一笑。
“所以,就靠你了。”阎天邢笑笑地看她,眼神柔柔的,一派从容地用磁性的声音喊她,“侦察连连长。”
“……”
不知怎的,墨上筠被他喊得一噎,没脾气了。
左耳不自觉地染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