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旁边那些蛙人们,似乎在他们一来一往之中,感觉到不对劲。好歹也是有观察力的,在察觉到异样后,很快就发现了牌上的记号。
然而,他们记得,这副牌就是事先摆放好的,不是墨上筠带来的,所以在他们看来,完全成了——这群臭不要脸的作弊结果还被人完虐。
这种惨状,看的他们很高兴。
只是墨上筠跟纪舟不相上下的功力,让他们看得不是那么痛快。
澎于秋抬手摸了摸鼻子。
这已经跟牌技没什么关系了,在知道规则后,纯粹靠记忆和推理——记住对方手里有什么牌,推理对方会出什么牌,之后再玩点心机和障眼法。
澎于秋看得头皮发麻,心叹能把普通的娱乐活动玩成这种技术工作的,也就这两人能做到了。
思考间,澎于秋冷不丁一个回神,忽然意识到——周围似乎安静不少。
他猛地打了个冷颤,抬头四处张望了下,前面没什么异样,都在盯着拍桌看戏,可后面……
僵硬地转过头,澎于秋一抬眼,赫然见到从门外而来的阎天邢。
外围的人都渐渐发现了他的存在,就如同最初给墨上筠绕道一般,他们这次也是自动退开,让出了一条足够他走过的通道。
注意到阎天邢颇为冷漠的神情,澎于秋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想混入人群中。
可,刚后退一步,澎于秋就感觉到有一道冷风从头顶刮过,一抬头赫然对上阎天邢锋利的眼神,澎于秋直接僵在原地,不敢随意动弹。
这时,里面的人,也都发现了阎天邢的存在。
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都知道这牌是阎天邢给的,可见到阎天邢现身时,他们都不自觉地有些心虚。
就连纪舟都适时地放下了牌。
转眼间,阎天邢来到牌桌附近。
除了还在玩牌的墨上筠之外,桌旁其他人都站起身。
“以多欺少,都长能耐了?”
阎天邢挑了下眉,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那似是单纯问话的声音一出,分明没听出什么指责、质问,在场众人却都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给笼罩着。
他的兵基本都低着头。
先前那些个傲气张扬的人,一到阎天邢跟前,素来无比听话。
而,不属于他的兵的蛙人们,见到这种架势,在各自交换眼神后,一个接一个从门口溜了。
墨上筠手肘抵在桌面,手指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阎天邢。
若不是事先知道这副牌被动过手脚,她真的要以为阎天邢有多正气凛然了。
装得真像!
阎天邢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给点面子,但很快的,他就将视线给收回了。
“集合!”阎天邢放下话。
话音一落,他的兵立即分成两列,从左右两边跑了出去。
这种时候队伍还有条不紊的。
可怜了澎于秋,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却被无缘无故牵扯进这种事件中。
随着队伍跑出门的澎于秋,抑郁得不行。
“纪舟。”
阎天邢叫住纪舟。
“到。”
“给墨连长把东西送回去。”
阎天邢似是不经意地扫了眼桌上的零食。
听到这命令,纪舟竟然停顿了下,才答应道:“是。”
应声完,纪舟去收拾零食的时候,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墨上筠。
服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感情阎爷才是最后的大招。
没有多加停留,阎天邢给墨上筠递了个眼神,就从外面走了出去。
纪舟找了一个背包,将桌上所有零食都装进了墨上筠的包里,甚至还把其它人藏在各种角落里的零食都给翻出来,毫不客气地丢到包里,打算一并都给墨上筠。
墨上筠见到了,不由得挑眉,笑问:“你这样,不好吧?”
“做了亏心事被发现,应该的。”
将最后一包饼干放到包里,纪舟拉上了背包拉链,如此跟墨上筠回应道。
墨上筠停顿了下,尔后近乎无语地笑了笑。
这意思——如果做了亏心事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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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太舒服,先睡了,就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