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天咬着嘴唇,沉默了三秒钟之后,看向了我,眼神很真诚地说道:“张阎……我觉得……应能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可能这事儿,真的不是他干的,相反的,是他救了我。”
应能一听毛天天这话,嘴都张开了,完全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更是惊愕,随即炸毛,板起脸说道:“毛天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应能这个人,你还想跟他把这事儿翻页是怎么着?当时我带人堵他宾馆里面,谁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要是他刚刚说的都是假的,那你再跟他当朋友,以后保不住出啥事儿呢,知道吗?!这种情况,宁可一棒子打死,也不能让他骗了你!”
毛天天稍微为难,想了想之后说道:“你说的,我都懂。现在确实是没什么证据证明应能是清白的……但是,但是我觉得他是!”
“为什么?!”我皱眉道。
应能也回过神来,站着说道:“对啊,毛天天,你为什么要信我呢?”
毛天天说道:“我想到了前几天来告诉我这件事儿的那个女孩,她说这一切时的表情很真实,不像是假的。女人很了解女人的,她应该没有撒谎。所以,看在那个女孩的表现,我觉得你说的都是真的。”
应能看着毛天天,不禁笑了,但是眼睛却红了。他就这么又坐了回去,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开始笑,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和鼻涕就出来了。
看到应能这个样子,我、毛天天、罗小蝶都一阵沉默。应能的样子,就宛如含冤入狱的犯人平反昭雪了一样,是一种激动到极点的情绪。
我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如果应能这个表情都是装出来的话,那他简直就他妈是个影帝,小李子都得靠边站的那种人。
所以,之前应能在我心里的印象,也开始一点点倒塌,逐渐恢复了过来。
应能捂着脸得笑着哭了有五分钟之后,才慢慢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睁着通红的眼睛,冲我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对不起……这个结果,我……我真的是没有想到。我太激动了,有点失态……”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小蝶把旁边的纸巾盒推到了应能面前,应能抽出几张纸来,开始擦眼泪,擤鼻涕。
毛天天看应能这么激动的样子,心反倒是安定下来。本来她也怀疑自己会不会看走眼,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似乎之前确实是冤枉了应能了。
“应能,”毛天天说道,“如果以前真的冤枉你了,那就抱歉了。回头有时间,我和张阎请你吃顿饭。不过,如果你今天是骗我的话,那我会告诉我哥,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儿的话,那事儿可就不是这么说的了昂!”
“嗯。”应能点点头,笑道,“吃饭就不用了,你能信我,还认我这个朋友就行。也是因为我,害你们都卷了进来,差点出了事儿,真的是太对不住了!对了毛天天,你说有个女生告诉你一切,也是因为她你才信我。这个女生到底是谁?她是不是不算高……”
应能看了看我,也不势弱一样地往里面坐了坐。
对于我们这个举动,毛天天权当看不见了。对于她来说,我们现在没打起来,真的是给足了她面子。
应能一坐下来,连喝的都没点,就急不可耐地说道:“毛天天,你这次叫我来,是要好好听我解释了吗?你是不是相信,那天所有的事儿都不是我干的?”
毛天天倒是还算平静,淡淡地说道:“这次叫你过来,确实是想问问你当时的情况。不过,对于你,我还是持怀疑的态度,所以才把张阎也叫过来了。”
应能看了看我,点点头,说:“嗯,我可以理解。只要你能给我这个解释的机会就行。”
我抱着膀子,没说什么。
毛天天手抱着奶茶的杯子,直接就进入了正题:“前两天有人找我,说那天给我和小蝶下药的不是你,你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张琛的人干的,是吗?”
毛天天说完,应能脸色的神色也复杂起来,思考了良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确实……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不过这事儿,其实我也有责任。张琛这么做,其实就是想让我欠他一个人情。如果不是我的话,张琛也不会去害你们。”
“当时,张琛说他跟你是朋友,他过生日,你也会去,所以我就跟着他去了。到后来你们昏倒了之后,张琛才告诉我他是想……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他对你旁边这个叫罗小蝶的姑娘有意思,说你不来的话,我给你打个样,我来。我一看这情况,没办法,只能说我两个都要,然后让张琛叫人把你们弄到了宾馆里。”
“但是,就算是在宾馆里,我也是什么都没干,就是洗了个澡,跟我爸打了个电话而已。我电话都没打完呢,张阎就过来了,不由分说就给我打了一顿,我想来找你们解释,你们也不听。”
“张琛当时是偷了张阎的电话卡,把你给骗出来的,这一点他后来告诉我了,你应该也知道吧?电话卡,我已经还给张阎了,要是真是我想给你们下药,你们昏倒了将近一个小时,怎么可能一点儿事儿没有?而我又为什么要把电话卡还给你们,毛天天,你想想是不是?!”
应能像是憋了很久一样,把所有的话都说了,神情也很激动。
这些话,应能确实是憋在心里很久了,整的他几乎都快抑郁。而现在,他终于是可以把一切都说给他想说给的人听。
毛天天听完之后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还有贞贞给自己说的话,然后把三者联系起来,看看到底是否相符。
我听了应能的话,确实也是想到了当时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我的电话卡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因为之前看到的一幕幕,让我对于应能的印象有点难以扭转,所以这一切,我还是在心里当成是他的说辞。
“你说的挺好听,有什么证据啊?”我撇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