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下了床,朝着自己水壶走过去了:“洗把脸,睡觉去。嘴炮龙你爱去不去昂,任妈妈,回头你带着蓉蓉,这次哥教你变男人!”
任妈妈想了想,毅然决然地点点头,说:“行,我跟你去,这次我一定要变男人!”
刘浩然咧嘴一笑,就把自己的水壶拿起来了。但是一拿,他就皱起来了眉头,然后晃了晃手里的水壶:“草,我的热水呢?”
“咋了?”嘴炮龙抻着脖子问了一声。
刘浩然回头说:“我早上打得热水怎么没了。嘴炮龙,你给我用了啊?!”
“去你妈的,老子自己有,用你的干啥!”嘴炮龙说道,“是你记错了吧,早上忘了打水?用我的吧,我跟任妈妈一块儿打的。”
“事儿办的挺讲究!”刘浩然也没把事儿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自己忘了打水了而已。
不过,他拎过了嘴炮龙和任妈妈的水壶,发现里面依旧是啥都没有。
“你俩水壶也空的,玩我呢?”刘浩然皱眉把壶放下了。
“啥?”嘴炮龙从床上坐起来了,说道,“不可能啊,我跟任妈妈一块儿打得,一滴都没用,怎么可能没了?”
刘浩然瘪瘪嘴,说道:“那你自己下来看看。”
嘴炮龙下去了,一拎,还真是,他们三个的壶全都是空的。
“这还有人偷热水了!?”任妈妈也凑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宿舍的一个人不慌不忙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的热水啊?我们哥仨用了。”
刘浩然一听,火就上来了,但是也没咋呼,只是语气有点儿不爽地说道:“你们用了?啥意思?”
那个人满不在乎地说道:“还啥意思啊?热水让我们用了呗就。我们三个忘打水了,看你们壶里有,就用了。你们要用,再下去打一壶呗。”
任妈妈一听,挺委屈地说:“可是这都几点了,水房早关门了……”
刘浩然一耳刮子抽在了任妈妈头上,挺来气地说道:“你他妈还真想下去打啊?!”
说完,就走到那人床旁边,伸手就要把这人扯着衣服拎起来。
“你啥意思,凭啥用我们的热水?你要用,你跟我们说了吗?用完还让我们自己去打,你咋这么牛逼呢?我明天得给你端端洗脚水呗看你这意思?”
这人被刘浩然扯着衣服从床上拽起来了,也挺不高兴,一把推开了刘浩然,拧眉瞪眼地说道:“你干啥?别动手动脚的昂我告诉你。不就是用你一壶水吗,你还想揍我咋滴?”
我看着罗小蝶,也不知道怎么回。毛天天当时也在我身边,悄悄掐了我一下,我会意,立马笑道:“当然跟以前一样。”
毛天天也是笑道:“对啊,这事儿能叫事儿吗?晚上,咱们一起走啊,小蝶。”
“嗯。”罗小蝶看出了我的犹豫,却没有说话,强笑着回了我一个字,努力让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真的能跟以前一样吗?我觉得是很难的。
罗小蝶的家里人都找到我家门上来了,我到不说生气,但是人家这么做,我还跟以前一样跟毛天天这么腻着,是不是有点给脸不要的意思呢?
如果我知道罗小蝶因为我,连澳大利亚都不愿意去了,那我可能更决绝一些。也正是我不知道这件事儿有这么重要,所以才会又在后面惹出了一些麻烦。
直接跟罗小蝶断了关系,那指定不可能,看今天罗小蝶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做不到。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跟罗小蝶从之前那种模棱两可的关系中走出来,变成正常的普通朋友关系。这样,人家家长再见了,也比较放心。
不管我们以后有没有发展成爱情的可能,现在,就是朋友,这事儿就是这么简单。
我又自己的心思,罗小蝶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心思呢?
我的态度是什么,她清清楚楚。我说跟以前一样,那就是糊弄她呢,她是一个对于感情很敏感的女生,我的想法根本瞒不过她。
但是就此搁置这感情,罗小蝶能愿意吗?她心中所想,在被我背起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清楚明白了。她从小就是乖乖女,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想要去抗争一下,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结果,她就是想去争取。
而罗小蝶争取的方式是什么呢?就是自己的付出。她其实挺单纯的,觉得自己为我付出多少,就能从我身上收回多少。
罗小蝶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要去做什么,去付出什么,她心里也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见罗小蝶没有什么异样,也只以为这件事儿就过去了。
因为卓君的事儿,收拾应能的事儿也就得放一放了。我在卓君的事儿了解之前,也不想惹事,省得到时候弄一身麻烦,脱不开身,没工夫跟蒋万发、崔仲一和张俊豪一块儿给卓君找回场子。
说起来,也幸好卓君在要砍应能的当晚,出了这档子事儿,要不然那晚倒霉的就是应能了。应能,算是托了黄扒皮和唇钉男的福,躲过了一劫。
应能那边跟我这边儿差不多个情况,因为毛天天那一席话,让他挺绝望,在自己班里一直挺安静,整个人跟抑郁了一样,他班里的贞贞见状,又在私下里找了青年两趟,青年却总是推脱,说要再等等,不差这几天的。
我和应能之间,就这么僵住了。一个因为不想现在惹事儿,一个因为伤心过度,全都眯着了。
然而,我们眯着,不代表有人愿意眯着。
张琛,这么一个明明是一切的主使,结果却伪装成路人甲的一个人,隐藏的手段确实是一流。
他暗地里鼓捣出来那么多事儿,我却一直都没有把他当回事儿过,只当他是周宸宇照过来帮应能的狗腿子而已。从头到尾,我也没说特意找过他麻烦,一直都是把目光放在应能身上,所以对于他,我一点注意力都没放。
也因此,对于他这两天的小动作,我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