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人,是下官管教无方。”张涪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知道再求杨国忠也没有用,杨国忠没有追究就已经是运气了。
无法让杨国忠出面,张涪成只能自己亲上京兆衙门求情,希望李飞能够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他的儿子。
张涪成来到京兆衙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低声下气的向李飞恳求见一见儿子。
李飞没有阻挠,不仅让张涪成去见他的儿子,还亲自带着张涪成去,让张涪成颇为受宠若惊,李飞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人物了,现在是他仰望的存在。
然而,当见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刻,张涪成立刻双目一瞪,怒火冲冠。
这个脸色蜡黄,双眼无神,浑身充满狼狈的人是他儿子吗?
“国公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儿子真正犯了罪过关在牢里,也不至于被折磨成这样吧。”张涪成忍不住咬牙质问道。
儿子张远鸣这个样子,活脱脱像是几天没有吃东西,又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这么折磨,是想把他儿子折磨死吗?
“张涪成,这你就冤枉我了,是你儿子自己不愿意吃饭,与我何干。”李飞一脸淡然的道。
“爹,爹是你吗,你终于来救我出去了。”这个时候,张远鸣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张涪成出现在这里,立刻激动的冲了过来抓住牢门,想张涪成求救。
“爹,李飞和曹小钟故意报复我,拿又馊又臭的东西给我吃,还故意敲锣打鼓,往我脸上泼水不让我睡觉,爹你救我。”张远鸣悲愤的诉苦,虽然只有两天两夜,但他也差不多被折磨疯了,他现在只想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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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有为笑着向曹小钟拱了拱手,眼睁睁的看着曹小钟让人砸坏大厅里的东西制造‘证据’。
张远鸣很凄惨,被关进了京兆衙门的大牢,判了整整三个月,还被勒令赔偿五千贯钱。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我原无故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张远鸣在牢里一身狼狈不堪的朝着李飞和曹小钟嘶吼。
他气坏了,竟然无缘无故被抓进京兆衙门,还被判了三个月。来到长安城这么长时间,虽然不能趾高气昂,比较憋屈,但也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羞辱。
“张小鸟,爷就陷害你怎么了?你当你爹还是在旬阳县的时候一手遮天,救得了你出去?”曹小钟心里很解气,继续道:“当初你爹不一样陷害我爹,还从我手中坑光我们曹家的产业,你没想过自己也有今天?”
张远鸣不说话了,咬着牙恨不得吃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飞是京兆尹,曹小钟仗着李飞的势力故意报复他,当着这两个人的面,说再多也没有用。
“我要见世子李岫。”张远鸣大声要求道。
“李岫?宰相李林甫的儿子凭什么见你?你认为我会怕他?还有,你爹投靠的不是杨国忠吗,怎么你想去求李林甫的儿子?”李飞笑呵呵的打击张远鸣,他就是故意帮曹小钟整这丫的,想出去,门都没有。
“那我要见我爹。”张远鸣咬牙切齿的再次要求道。
“这倒是可以,不过,用不着你叫,你爹得到消息也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李飞笑道。
张远鸣大惊,说他爹会自己‘送上门来’,这是什么意思,这李飞和曹小钟不仅要陷害他,还打算陷害他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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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涪成得知儿子被京兆衙门的人抓走,还被判了三个月的消息,愤怒之余,更多的是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