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离开,你难道很自信你能够找到我?至少我相信自己,我若是想离开那里,还没有人可以能够抓住我。”楚留香眼中故作吃惊,但是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负与倨傲道。
“你放心,我裙下之臣多得是,每天要你作陪似乎也没什么意思,要想找到你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况且这只是以防万一,你在我的手中,是跑不掉的。”她只是嘻嘻的说笑,可是楚留香听到她的这番话,心已经开始下沉,她从这个女人的口气之中已经明白这个女人的能力,她轻易出口便将天下人觑如无物。
“你真的如此自信?”楚留香道。
“你难道会怀疑观音娘娘的能耐么?我可是救苦救难拯救天下男人的观世音菩萨呢?”
“就算你是观音菩萨,我看你也追不上他,就算你要找个男人做乐子,你也不该找个能给你做祖父还嫌大的男人,就算你要他做你的的裙下之臣去找这个将来可能离开你的男人,加上你所有的裙下之臣的能力,也未必能够追得上他。”
眺月观音的神色已经大变,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车帘一挑,任你行丑陋的面容出现在他们面前。
眺月观音脸色铁青,任你行不容她说话,忽然出手制住楚留香身上的十二处大穴,楚留香本来已经借自己独特的体质开始用内功将曼陀香逼出体外,在这个关头,任你行出现了。
“任你行,你做什么?你吃醋么?”
眺月观音怒道,任你行做完这一切,从怀中掏出一把铁链,咔咔两声套在楚留香的脖子和手上,道:“我知道这对你还是不够的,可是你的出现让我感觉到我对你毫无办法,我本来和你无冤无仇,伤害你的肢体我也不愿意,因为你没有向我痛下杀手,我虽然不是武林大侠,可是这点江湖道义还是有的,我只能用这条混金玄铁锁锁住你,这样使我安心一点,我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什么能困住你,甚至连时间都已经不能,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眺月观音本来愤怒的脸上变成了吃惊,道:“你说这个人连时间都能逃脱?”
任你行“哼”了一声,脸上一股说不出的冷漠和嘲讽道:“想不到吧,你这个号称观音的女人能有和这个人把酒言欢的时候,只是偏偏这个时候我坏了你和他甚至可以上床的机会,真是抱歉的很,你若是能和这个人一席欢愉的话,我相信不用其他方法,你也足以名动武林了。“
眺月观音脸上和眼中一股被火烧的欲望和羞辱,忽然一个耳光打在任你行的脸上,掌声虽然响得很,但是全无内力。
任你行忽然眼中的火也开始燃烧,瞬间将眺月观音的衣服扒掉,露出了洁白的胸膛,虽然略显松弛但是依然动人的肌肤依然如凝脂。
“臭婊子,你若是和这个小子真的成了好事,我不知道你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任你行的嘴已经开始吻遍眺月观音的身子,急的就像是条公狗一样,一边吻一边用手拍打她的身子,发出响亮的声音,眺月观音已经开始喘息,喘息之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兴奋。
“为什么,你这只臭公狗,告诉我,告诉我。“她旁若无人的大叫大喊,兴奋而激动。
楚留香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只是一脸苦笑,楚留香做梦也想不到可以不出钱就能看的景色马上就是活色生香。
本来楚留香不避讳和一个女人如此的,可是若是让他看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如此行周公大礼,楚留香甚至没有想过这种事的荒唐。
“因为这个小子便是一百多年来武林中所有女人的梦中情郎,包括八岁的小女娃到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是一样。“
对于那些嫉妒楚留香的男人不得不为你们庆幸,不得不让你们长长出一口气,让你们憋了很久的一口气得以释放。
因为楚留香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败,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落得个如此窘态,这究竟是楚留香的错,还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变得更加的精明厉害?
而且是一百年后在人间遇到的第一个女人面前失败,不得不为天下的女人点个赞,因为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对楚留香的魅力免疫的女人。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是在进步。
在楚留香自信心颇受打击的同时,眺月观音已经举起了酒杯,斟上一杯酒,慢慢的小酌。她的动作优雅而高贵,只是高贵和优雅之中透露出一种虚伪与做作,就像是花旦唱戏那样的拿腔捏势。
车子飞速的前行,偶尔从车外投入车内的光线来说,黎明已经来临,山间的早起的凉风习习,让人感觉到山间的料峭寒春的威力依然,车内依然温暖如春,被酒气熏蒸的眺月观音的脸庞如花般美艳娇嫩,被一股中人欲醉的甜香开始使楚留香有点沉沉欲睡的感觉。
辛双成瑟缩在角落里,这时候已经止住了哭声,甚至已经开始打盹。楚留香心中一痛,知道对于所有的苦难,孩子毕竟是孩子,苦难多到无法承受的时候,那么对于孩子就等于没有苦难。
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和思维来体验苦难的深重,也许有的时候,孩子的心态对于历经太多的苦难的人来说,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也许无知和遗忘才是一个孩子最好的心态。
忽然窗外探出一个老妇人的脑袋,她已经花白头发,眼睛已经眯起,皱纹堆垒,头发花白,可是还簪着两朵红花,扑着一层官粉,两颊擦着淡淡的胭脂,楚留香这时候是闭着眼睛,若是睁开眼睛,他一定会吓一跳。
胭脂和水粉并没有增加她的美丽,却将她的丑陋和恶心加重,时间将她已经摧残的面目全非,这并不是她的罪过,人都有年华老去的时候,本来保持她自己的本来面目很可能是对自己的最好的保护,可是她细心的装饰却把自己糟蹋殆尽。
衰老和丑陋不是她的错,水粉和胭脂可以遮住她自己心灵的衰老以及因为衰老带来的干瘪丑陋,可是遮不住她现实中的丑陋干瘪和衰老。有句话说的很有意思,你长得吓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可饶恕的错。
眺月观音皱了皱眉,一指辛双成,那个老妇人出手如电,将辛双成带出车外,“放到前面去,你该知道怎么做。”
楚留香吃了一惊,眼中更是焦急,但是他忍住,闭上的眼睛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
楚留香喉中的馋虫已经开始发痒,数日以来的奔波,他很少再喝酒,酒,本来该在对的时间喝,或者和对的人,现在既然时间不对,人也不对,索性,楚留香自我遗忘了酒的味道。
他记得,自从进入麻衣圣教以后,自己已经很少酒的记忆。
楚留香以前甚至觉得,没有女人可以,但是没有酒绝不可以,酒就像是楚留香的传奇,甚至是所有英雄豪杰的传奇。
无论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燕赵豪侠悲歌慷慨,还是瓦岗寨梁山泊上的兄弟义气,替天行道,都不能少了酒。
有时候楚留香就觉得,酒就和水,食物,太阳这些必需品一样必须,否则江湖将失去一半的魅力,没有酒的生活就像是没有传奇的平庸乏味的楚留香的生活一样平淡而无奇,没有酒的江湖应该不能再叫江湖。
楚留香这时候身上的乏力更是加重,他甚至已经开始愤怒,愤怒的是,美酒在前,自己无法喝上一杯,眺月观音忍不住瞟了楚留香一言,楚留香已经闭上眼睛,她嘴角露出了一股神秘的笑意。
“其实,你若是求我非要喝上一杯,我也不会拒绝,你听过说观音菩萨会拒绝世人的要求么?她一向都是有求必应。”她这句话的魅惑和挑逗意味十足,她忽然妖声妖气的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