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替你疏通真元,切记不要运功抵挡。”楚风叮嘱一句,在其背后盘膝坐下,双掌缓缓印在他背后。
程俊年和程君卿两兄妹紧张的站在远处,不敢过来打扰。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元极逐渐稳定了下来,让得后面的程俊年两兄妹也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楚风突然撤掌站起了身,面上浮现出了一缕笑意,“恭喜了,程家主。”
“爸!”程俊年和程君卿赶紧小跑了过来,满脸关切的看向程元极问道:“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程元极睁开眼睛,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眼中的欣喜之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不但没事了,而且,刚才在楚先生的帮助下,我已经顺利的突破到宇宙境了。”
“真的!”程俊年和程君卿都是大喜过望。
程元极笑了笑,站起身,朝着楚风深深鞠了一躬,“方才要不是楚先生帮忙,程某别说突破,恐怕连这条命都搭上了,程某,在此多谢了。”
“程家主何必如此。”楚风轻轻抬手,一股大力将他扶了起来,“我与令郎、令千金也算是朋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救命大恩,怎能说是小事。”程元极道:“况且,楚先生在尸魔洞,又从那谭昆手中救下俊年和君卿,对我程家,早已是恩比天高。楚先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到书房详谈。”
“也好。”
四人顿时漫步走到了书房,程君卿泡了热茶,给大家一人沏了一杯。
“楚先生,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程元极喝了口热茶,突然问道。
“我?”楚风愣了愣。
程元极笑道:“让程某来猜一猜,接下来,楚先生是不是打算灭了楚家,为自己出一口气?”
“爸。”程君卿无奈道:“刚才在你服用蓝焰仙桃的时候,楚家的楚东篱和楚河洛来过,都被楚先生给杀了。”
程俊年大吃了一惊,然而,程元极对此却丝毫不觉意外,早在程俊年和程君卿从尸魔洞回来,提起楚风此人后,他就详细的调查过楚风的情况。
可以说,楚风与楚家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今,他有此等实力,见到楚家之人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灭楚家容易,但,楚先生莫非就这点志向么?”
{}无弹窗“咦?”正想着,楚风心中突然一动,抬眼看向了跟随在楚东篱身后的一名陌生男子。
此时,现场除了刘凤荷、楚东篱和楚河洛之外,还站着一个留有两撇小胡须的中年男子,他站在那里,好像与四周的环境融为了一体,以至于,楚风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此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模样扔进人堆里能抓出一大把,但楚风可以确定,这个人绝非等闲!
“有趣,这种地方,居然也能见到你这种修真者。”见楚风的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那八字胡中年男子目中微微闪烁诧异,随即一副感兴趣模样的看着楚风,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楚风心中一惊,抬头一看,见那八字胡中年男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刚才那道声音,绝对是他传来的无疑了!
“阁下是什么人?”楚风沉声回应道。
“本人胡子墨。”八字胡含笑道:“真是难得,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以你的年纪,竟能修炼到练气期第三层,实属罕见。”
楚风心中又是一沉,这人居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为,看样子,他的修为应该远在自己之上。
他又惊又好奇,除了谭昆之外,此人是他见到的第二位修真者,当然,这八字胡比起谭昆之流又要厉害太多了。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急需找一位修真者问问,但此人是敌非友,让他忌惮之中又是带着一丝遗憾。
“你是楚家请来对付我的帮手?”楚风忍不住出言问道。
“帮手?”八字胡洒然一笑道:“这些区区凡人,不过如蝼蚁一般,怎能请得动我。”
楚风微微一怔,听他语气中的轻蔑,应该不是在说谎,不禁问道:“那阁下是……”
“本人与那刘凤荷有点关系。”八字胡如实道:“听说,你绑了她儿子,念在同为修真者的份上,你只要将她儿子放了,本人可以劝说她,既往不咎。”
“只是放人?”听到此人如此好说话,楚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此人实力比自己不止高出一线,若打起来,自己半分胜算都没有,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他自然再乐意不过了,“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程小姐,你去将熊平山带出来。”楚风立即转向程君卿小声的叮嘱道。
程君卿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这种时候,她已经把楚风当成了主心骨,点了点头,转身便走进了客厅之中。
而那八字胡,也是小声的在刘凤荷耳边说着什么,只见刘凤荷脸色一变再变,时而抬头看一眼楚风,露出怨毒和不甘的神色。
过了片刻,刘凤荷操着一把难听的沙哑嗓音,不甘心的说道:“好,小野狗,只要你将我儿子交出来,今天的事情,老身既往不咎。”
楚风微微一笑,见程君卿已经将熊平山带了出来,扬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熊平山顿时恢复了行动能力,被楚风轻轻一推,几个踉跄落到了刘凤荷身边。
“平山。”刘凤荷见爱子安然归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关切的在他身上上看下看,“那小野狗,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敢!”熊平山瞪着眼睛道:“妈,你怎么还不杀了他,我要这小野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会的,迟早有一天,妈会为你报仇的。”刘凤荷疼爱的看着爱子,“不过妈答应过胡先生,今天不会对他怎么样,报仇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听到是胡先生的意思,熊平山脖子一缩,也不敢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