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胎像碎裂时,流了一地鲜血,一道空灵的惨叫,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群人一看,还真是泥胎精,当场对宋王才各种佩服、各种夸赞。
老王直接掏出三万块塞过来,说得亏道长出手,不然我这小命不保,这些钱您拿着,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宋王才有些飘飘然了,拿着钱跑到城里买了个链子,回头送给了未婚妻,据说未婚妻一高兴,还和他亲了嘴,结果磕到了牙齿,具体细节不提……
就说当晚,宋王才睡着后迷迷糊糊的梦见一个和尚,这和尚长的矮胖矮胖,跟个大冬瓜似的,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驴草的狗道士,黑老妇招惹是非你灭她,管我什么事?竟然趁贫僧远游毁贫僧真身,贫僧非吃了你不可!”
宋王才吓了一跳,连忙道歉,说我不知道啊,都是别人弄的,不管我的事啊!
那和尚犹自愤怒不平,恶狠狠的说,我不管,我必须让你死,今天先烧你鞋子、撕你裤头、毁你房门,明天再剁你双脚、挖你双眼。
说着眨眼消失了。
宋王才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发现天大亮了,喘了会粗气,心说这噩梦怎么这么奇怪?这时忽然闻到一股焦臭味,转头一看,大吃一惊。
床边的鞋子被烧成了灰,裤头撕成碎片扔在了一边,而房门烂了个大洞!
真应了那和尚的话!
他一下子慌了,只知道泥胎像成了精,谁知那佛陀像也成精了,而从这诡异的情况来看,自己肯定不是那和尚的对手,明天要被剁脚、挖眼了!
找帮手?未婚妻爷爷还不如自己。
想了想,他一咬牙,爬起来找双鞋子换上,和未婚妻家里打声招呼,撒丫子跑出门,回劳山“娘家”求救去了。
那相貌丑陋的妇女回头一看宋王才,龇牙咧嘴的骂道:“你是哪里来的泼皮,不明因果报应,胡乱多管闲事,小心性命不保!”
宋王才心说好嘛,你这鬼祟祸害人,我还成了多管闲事的泼皮了,拿起桃木剑裹符就打。
那丑女人哎呀一声,转身就逃,肠子掉了一地也不管了,一闪钻出了门。
宋王才咬咬牙,跟着追了出去。
当晚天色阴沉沉的,冷风呜呜的吹,丑女人沿着马路牙子歪歪斜斜跑的飞快,宋王才紧追不舍。
这么一前一后追了七八里,前面出了郊区,那丑女人一头扎进一座破庙里不见了。
这片地儿比较荒凉,前面有条马路,后面是一片树林子,破庙不大,跟间普通瓦房大小差不多,也没个门牌号,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山神观还是土地庙。
宋王才磨蹭着到了门口,往里瞅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心说那鬼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自己道行不高,里面又太黑,冒然进去,她万一躲在旮旯角使冷箭,我这小命不保啊,想了想,随手拿出手机,打开灯往里照,看看再说。
庙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座破裂的佛陀像和一尊黑糊糊的烂泥胎像,那丑女人不见了。
宋王才满肚子疑惑,轻咳一声,壮着胆子喝骂:“妖孽出来受死!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
连喊了好几嗓子,庙里没有半点回应,这会儿忽然滴起了小雨,阴风幽幽的刮了过来。
他左看右看,心里有点发毛,撒丫子就往回跑,一溜的跑到了那位死人的爸爸家里。
那对夫妻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呆呢,而地上盘着一堆猪下水,脏兮兮的,看着都恶心。
见宋王才回来,那死人的爸爸嗷唠一嗓子扑了上来,指着猪下水,“道长,这是什么?怎么会缠在我脖子上呢?我儿子呢?”
宋王才看着一堆猪下水也觉得奇怪,好好的肠子怎么变成这玩意了?不过他明白,这和死小伙没啥关系,纯粹是这家人主动招惹了脏东西,人家上门报复了,于是冷着脸说道:“你儿子已经下了阴曹投胎去了,这事和他没有关系,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
死人的爸爸一脑袋雾水,说我没招惹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