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笑道：“的确有。那个进行活体解剖的石井四郎，是第一个受此刑罚之人。听说，他得永远跪着，永远沉沦在地狱之中。”

蒋校长哈哈大笑：“娘希匹，这个恶魔，活该。对了，鬼子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这样跪着，不是狠狠打击鬼子士气吗？”

戴笠道：“铁天柱警告他们，谁下令杀他，就给谁施加‘地狱之指’。有石井四郎当榜样，谁不害怕？就算老裕仁也有所顾忌，担心铁天柱将731的资料公诸于世，在国际社会引起轩然大波。”

蒋校长挺感兴趣：“铁天柱真的有资料吗？”

戴笠笑道：“应该没有，恫吓之计罢了。”

蒋校长哈哈大笑：“娘希匹，吓死小鬼子。这个铁天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不拘一格，倒是取得奇效！”

他看着电报的最后，读着。

“只要敢于亮剑，善于运用勇敢之剑、智慧之剑、灵活之剑，就一定能歼灭鬼子。”

“亮剑必胜，智慧必胜，华夏必胜！”

蒋校长用力一拍桌子：“好，太好了。宣传，马上宣传。对了，用简体字宣传。雨农，这简体字推行顺利吗？”

戴笠高兴地说：“本来，很多文化人十分抵触，根本不愿意学，后来风气突变。”

蒋校长问：“出了什么事？”

戴笠道：“一位叫汤晶晶的记者疾呼，说简化字是护国上校的心血，是‘雄起团’的象征。军事要崛起，文化必须先改革。拥护简化字，就是支持护国上校，拥护‘雄起团’，就是支持抗日。”

蒋校长点点头：“将文字改革与抗战联系在一起，妙。”

戴笠笑道：“汤晶晶疾呼之后，越来越多人支持文字改革。他们越学，越觉得简化字好用，易学易记，节省大量时间。”

蒋校长道：“拿笔来，我要用简化字将这封电报抄一次，拿到报纸上发表。”

戴笠高兴地说：“高，妙啊。校长出手，抗战军民更会明白：对付鬼子要靠勇敢之剑，智慧之剑，灵活之剑，亮剑必胜！”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如此一来，铁天柱的功劳，至少被校长分去一半。

大家肯定认为，哈城之战，一定是校长在幕后指挥的。

蒋校长边写边露出微笑，光头更亮了。

他暗忖：哈城之战的功劳，推行简化字的功劳，我都沾光，利于我指挥抗战，妙，妙啊！

首先接到明码电文的是“老次”，冈村宁次。

因为他近啊，就在华北。

这位“名将”，被下放到华北维持治安，当上总司令。

如此名将，用来维持治安，确实是大失面子，没有尊严。

接到明码电文，冈村宁次一口气不顺，痉挛起来，剧烈咳嗽。

看到电文，就想起浏河、杭州湾之战，特别是杭州湾之战，那个惨啊。

什么乐山，什么护龙家族，还“乙”？

分明就是你铁天柱跑来东北捣乱！

八嘎，装神弄鬼，不是个东西！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确是高明。

他是不信，但其他将佐呢？

天皇呢？

咳嗽，剧烈地咳嗽！

参谋长道：“将军，你说，乐山与铁天柱，是不是一个人？”

冈村宁次阴鸷地问：“你怎么看？”

参谋长有点犹豫：“应该是，但有一点让我产生疑惑。以前，铁天柱是大开杀戒，但没听说他使用‘地狱之指’。”

冈村宁次冷然道：“这‘地狱之指’不能乱用，必须是罪大恶极，违反人道的人，才受此恶刑。石井四郎做哪种事，连我都感到恶心，当受此刑。”

参谋长点点头。

冈村宁次冷哼：“什么乐山，看这电报的口吻、腔调，那种蔑视，视帝国于无物的傲慢，与铁天柱一模一样。是他，绝对是他。”

参谋长狠狠说：“既然他在哈城，马上派兵进攻，将他歼灭。”

冈村宁次咳嗽着，闭上眼睛沉思。

片刻，他拿定主意：歼灭铁天柱，他绝对能恢复荣誉。就算不能，大兵压境，夺回哈城，也是大功一件。

他问：“离哈城最近的驻军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