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锋则庄严地对着这些英雄敬军礼。
他们全是无名英雄,就算战死,也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
这些英雄也不在乎,他们为自己的家园而战,死而无憾!
三个小时后,刘大山带领岳锋等人,来到第三处密营前面。
刘大山介绍道:“前面一百米处,是一个山洞,十分隐秘,宽敞干燥。有一回,我追一只狐狸,无意中发现。”
岳锋问:“除了你,还有人知道吗?”
刘大山自信地说:“保证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岳锋耳朵一动,猛地停下,低喝道:“停,隐蔽。”
诸位兄弟马上隐蔽,躲在树后。
刘大山不解:“顾问,怎么了?”
岳锋低声说:“洞中有人。”
刘大山愕然:“不可能,只有我知道。”
岳锋道:“你能追狐狸,别人也能。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刘大山道:“这种活我们来干。”
岳锋道:“这是命令。”
说罢,他隐在树后,很快消失不见,就像隐身人一样。
刘大山目瞪口呆:“神人。”
陈剑华点点头:“神出鬼没。”
岳锋利用障碍物,灵巧地前行。
之所以不让刘大山跟随,是因为怕惊动对方。
像这种秘密潜行的事,他纯熟无比。
很快,他靠近洞口。
洞口前,站着两位汉子,面黄肌瘦,有气无力,手中握着老套筒。
岳锋判断:这些人,不是民间自发的抗日组织,就是抗联。
就是不知道洞里有多少人。
他悄悄接近洞口,突然出击,将两人打昏,并将两人接住,让他们坐在地上。
大松小泉没死,第一颗手雷在空中爆炸,就明白遇到顶级高手。
当第二颗手雷飞来时,他狡猾地抱住一位士兵向后倒去。
这倒霉的士兵当了他的肉垫,而且是在肚皮上的肉垫,被弹片射出十几个血洞。
等手雷爆炸停止时,他悄悄地抽出王八盒子,准备在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最好就是那个甩手雷,断他生路的家伙。
可惜,一声枪响,手腕巨痛,手枪掉在地上。
他一个声音响起:“少佐阁下,这种把戏,我玩过,利用敌人的尸体,躲过一劫。你狠,利用部下,活生生的袍泽。”
大松小泉叹息一声,将身上的尸体推开,坐了起来,也不管流血的手腕,只是盯住对方。
他看到一位蒙面人眼中充满戏谑,吹了吹手枪上的轻烟。
大松小泉眼珠乱转,心念电转,道:“我投降,我是战俘。按国际公约,你不能杀我。”
岳锋淡淡道:“国际公约的规定只对交战国有效,而我国没有向倭国宣战,何来战俘?你们只算是闯进我们家的强盗。杀强盗,天经地义。”
大松小泉不甘心地说:“你们国家不是讲仁义吗?”
岳锋戾气一升,道:“所以,被你们侵略。你们的侵略已经唤醒我们,对内可以仁,但对外必须硬。对于外来侵略,使用任何手段都是‘仁’。对侵略者‘仁’,才是对自己人真正的残忍。”
大松小泉一听,知道对方不是迂腐之人,而是杀伐果断的家伙,一时无语。
岳锋冷冷道:“告诉我,还有多少扫荡队,准备扫荡多久。”
大松小泉倒不隐瞒,痛快地说,道:“扫荡队有多少我不知道,只知道十天内,必须除掉刘大山队伍。半个月,歼灭向定松队伍。”
岳锋笑道:“你倒是坦白得挺痛快,既然如此,给你一个痛快。”
大松小泉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大松小泉一生计谋如狐,却不想到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而不是温暖的家。”
岳锋冷冷道:“因为你走错家门了!”
大松小泉挣扎着站起来,整理着军服,意图保持军容,问:“请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岳锋也不隐瞒,道:“乐山!”
大松小泉震惊之极:“你,就是神秘的乐山,逼得天皇自炸研究所的人?”
岳锋淡淡道:“正是区区在下。”
大松小泉居然还有八卦之心,问:“‘地狱之指’是真的吗?”
岳锋笑了:“你想试一试?”
大松小泉苦笑道:“给我个痛快吧,死在乐山手下,也算是一种荣幸。因为,我们崇拜强者。”
岳锋道:“如你所愿,请选择你的死法。”
大松小泉想了想,道:“面对强者,我们一般选择自剖!但我认为那十分可笑,死亡本来是十分悲惨的事,还要死得那么痛苦,真是莫名其妙。所以,我更愿意强者对着我的头颅,痛痛快快地来一枪,让我瞬间死亡。”
岳锋点点头:“如果大本营的人都像你这样,就不会来侵略华夏。看在这点份上,就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