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道:“根据我们的人汇报,最厉害的是‘鬼王炮’,一炸一大片,极其恐怖。”
蒋校长眼睛一亮:“能不能学到手?”
戴笠有些尴尬,道:“上校鬼精鬼精的,保密做得太完美。”
蒋校长十分渴望,说:“如果能学到这一招,定让鬼子放更多的血。”
戴笠灵机一动,道:“校长,只要你亲自开口,上校绝对会答应。”
蒋校长开心地说:“过两天,我亲自给他电话。哈哈哈,他立下如此功劳,怎么奖赏他呢?”
他突然眼睛一瞪,大声说:“雨农,还是那句话,查到铁天柱真实的身份了吗?”
戴笠内心又崩溃了,讪讪地笑着。
蒋校长长叹:“查不到,怎么奖励?”
戴笠笑道:“上次是六品护国上校,现在不凡封为五品护国上校!”
蒋校长眼珠一转,嘿嘿一笑:“娘希匹,有道理,封他,不管是多少品,还是上校。除非他主动说出来历,否则,上校当到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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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裕仁看着电报,出奇的冷静,似乎富士山压顶而不变色。
他把电报交给一边的江南无北,淡淡道:“你的猜测是对的。”
江南无北接过电报,仔细看了看,神色平淡:“如此一来,那个人的声望将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裕仁淡淡道:“冈村宁次该死,把他提交给军事法庭吧。”
江南无北知道,天皇越是平静,怒火越恐怖。
他想了想,道:“陛下,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个人认为,可以暂时把冈村宁次调回国,面壁思过,但不要撤职,还要宽慰他,让他振作,东山再起。”
裕仁更加冷淡:“丢尽皇家的脸,还给他机会?”
江南无北道:“冈村宁次是极有头脑的人,此次失手,会让他悟出对付‘爆头鬼王’的办法,对于这一点,我坚信无疑。”
裕仁没有回答,眼光仍然一冰冷。
江南无北知道裕仁怒火没有消除,不再说什么。
裕仁问:“你什么时候去支那?我不想那家伙再活下去。”
江南无北淡淡地说:“我的身体只恢复七成,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不是他死,就是我活。师父的仇,恋人的仇,一定要报!”
他的眼神不再平淡,而是杀气腾腾。
这些日子,他每晚一合上眼睛,就看到师父与师妹被机关枪打成碎片的惨状。
不杀了“爆头鬼王”,他的一生都不会快乐。
在罗店对面的日军指挥部,松井石根、犬养强一直侧耳倾听,心思各异。
听到浏河战场平静下来,不知战果如何,他们心中忐忑。
“老次”因为大败,极度沮丧,当然不会马上通报战况,毕竟这是很丢人的事情。
松井石根惊疑不定:“谁胜谁负?最后的爆炸声,是重炮吗?”
犬养强开心地笑了:“这么恐怖的声音,除了重炮,还有其他炮吗?毫无疑问,一定是我方的重炮,在最后时刻出击,给支那人致命一击。所以,结论是,我方胜利了。”
松井石根迷惑道:“我方重炮,不是被‘爆头鬼王’驾驶轰炸机,直接摧毁了吗?怎么还有?”
犬养强自信地说:“冈村将军是何等人物,智谋超群。我想,他是藏起部分重炮,没有让那个人发现。”
松井石根沉思片刻,笑道:“有道理,冈村宁次精明的很,不可能把鸡蛋都放在同一篮子中。这么说,我们胜利了!”
犬养强开怀大笑:“胜利的,一定是我们!”
其他高官喜笑颜开,纷纷赞颂起来。
“冈村将军,就是厉害。”
“支那人的希望,破灭了,帝国无敌。”
“我想,那个人,一定被重炮炸得粉碎!”
众人哈哈大笑,无比欢乐。
突然,通讯官惊慌跑进来,道:“报告,冈村将军电文。”
松井石根感觉不妙,急忙接过电文,一看,顿时感到眼前发黑,怒吼道:“八嘎,八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一口心血喷出,几乎昏倒,被早有准备的通讯官扶住。
犬养强接过电报,一看,吓得双手发软,电报飘落在地。
“八嘎,怎么可能?全军覆没,全军覆没?”
其他高官脸色一片铁青,拾起电报传看,确定无疑,不由瞠目结舌,完全石化。
恼怒、恐惧、仇恨,令他们差点喷血。
“八嘎,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假战报,一定是假战报!”
“冈村宁次在开玩笑吧,捉弄我们?”
“三万对三千,还有压倒性的武器,这都能败?”
“那家伙,难道真是‘鬼王’,前来收取阴兵的?”
松井石根恢复过来,叫道:“三万啊,三万啊……冈村宁次,你是怎么指挥的,你个蠢货,不是自称最了解支那人吗,不是自称陆军最头脑的指挥官吗?”
犬养强哭丧着脸,问:“司令,不妙啊,这消息传出去,必定军心大乱,对那家伙的恐惧至少上升三个层次啊。”
松井石根怒道:“八嘎,八嘎,他们有明码电文,封锁得了吗?何况,西山上有国际‘记者连’,相机也就罢了,还有三台摄影机,怎么掩盖?盖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