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士兵们精神抖擞,不断向武田少明敬军官、鞠躬,武田少明是爱兵如子的将领,频频回军礼。
对士兵的精神状态,他十分满意。
突然,一处帐篷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他脸色一变,问:“怎么回事?”
一名少佐道:“里面的士兵叫白骨青田,他的哥哥是一名少佐,被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砍掉头颅,无法回归靖国神社。他不知道如何给父母写信,极其痛苦。”
武田少明想了想,道:“我替他写。”
说罢,走到帐篷前,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一位大佐叹道:“像少将如此仁慈的将领,世所罕见,难得,难得。将视兵如子,兵视将如父,必胜,必胜!”
樱花营地外围,上官聪带着甘鼎、黄傲等一连人,埋伏在隐蔽处。
上官聪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
他发现,对方防守极其严密,根本无法进去。
突然,聪明的他灵机一动,何必进去呢?我们的任务是搔扰,不如就打他的外围迫击炮、机枪阵地。
他低声说:“甘鼎,马上确定迫击炮的‘临界点’。”
甘鼎低声道:“连长放心,很快。”
上官聪对黄傲等人道:“其他人,注意掩护。”
这一次,是带十门迫击炮来的,且是来搔扰,真是奢侈,但足够安全。
很快,甘鼎确定了“临界点”,道:“连长,我脚下所踩之处,就是‘临界点’,双方迫击炮最远着弹点。”
上官聪迅速下命令:“十门迫击炮,五门对准迫击炮阵地,五门对准重机枪阵地。五分钟后开炮,每门开九炮,马上撤退。”
黄傲问:“不等太阳下山吗,那更安全。”
上官聪果断地说:“不,现在视线更清楚。”
他取出笔与纸,迅速用日语写下一行字,随即将纸条用石头压上。
黄傲好奇地问:“什么用意?”
上官聪嘿嘿一笑:“你不是很聪明吗,猜啊!”
岳锋叫来上官聪、白痕秋、甘鼎、陈思坤、黄傲、刘明明、彭勇、缪海翔及三个连的战士。
这些战士不是昨晚参与袭击的。
他要轮流训练战士,让他们快速成长。
军官不同,培养一个成熟的军官极其困难,要多练,反复练。所以,军官主要还是昨晚的那批。
一旦培养成一位合格的军官,收益极其惊人。
林护城、楚康凯要留守,要坐镇,不能前往。当然,主要是这两人培养已经成功,可以独挡一面。
上官聪等人十分兴奋,知道又要出击,又有鬼子可打,开心。
岳锋看到众人神情,知道求战心切,十分高兴。
他走到缪海翔面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听说,掷弹筒打得不错,是吗?”
缪海翔淡定地挺起胸膛,道:“报告上校,鬼子杀了我的家人,炮弹就是我的复仇之火,所以越打越准。”
岳锋点点头:“家仇国恨,岂能不报。彭勇,这是个人才。”
彭勇高声道:“报告上校,我准备晋升他为排长,一排长。”
岳锋赞许道:“在部队,就是要能者上,弱者练,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强者。”
他的眼光看了看甘鼎、陈思坤,笑问:“甘排长、陈排长,你们服了白连长吗?”
甘鼎、陈思坤互视一眼,高声道:“报告上校,我们不服。”
岳锋好奇地问:“理由呢?”
甘鼎、陈思坤异口同声:“我们想超越白连长,战胜他。”
白痕秋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岳锋哈哈大笑:“好,好,就喜欢这一股劲。在部队,要比拼,要竞争,这才有活力。只是,你们是袍泽,竞争第二,团结第一,胜利第一。”
甘鼎、陈思坤大声道:“我们是兄弟,无兄弟,不胜仗。”
岳锋正色问:“今天,你们分成三个小队,对三个营地进行搔扰,敢不敢去。”
众人高呼:“敢,敢,敢!”
岳锋严肃道:“这次,不是伏击,不是进攻,而是骚扰。这种情况,距离非常重要。白痕秋,你来说说‘距离制胜论’。”
白痕秋出列,转过身来,道:“上校的‘距离制胜论’,是游击战战术之一,最大优点,既打击敌人,又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