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位侍从跑进来。

参谋长喝道：“念！

侍从颤抖地念：“你要战，我便战，堂堂正正地战，光明正大地战；你要毒，我便毒，比你更毒；你要不顾国际公约，我就将国际公约践踏在脚底，比一比谁更无耻，谁更无赖！我倒要看看，倭寇到底是武道士，还是只会靠毒气的无耻懦夫！松井石根，马上回答。”

松井石根下意识地喝道：“我是武道士！八嘎，八嘎，我们大和民族，绝对不是懦夫，绝对不是！”

参谋长问：“总司令，毒气大队，还组建吗？”

松井石根死死捂着胸口：“组建，一定要组建，不过，暂缓使用，先杀了‘爆头鬼王’再说。毒气、细菌弹、屠杀暂停，在确信‘爆头鬼王’死亡之前……”

松井石根摇摇晃晃，被两位年轻参谋扶住。

这时，第五位侍从跑进来。

参谋长有气无力，道：“念吧。”

侍从道：“陛下的电报。”

松井石根推开参谋，猛地挺直身体，众参谋亦然。

侍从念道：“松井石根，你怎么做事的？‘爆头鬼王’居然发电报威胁本王，称要潜入国内，施放毒气、细菌弹！哼，本皇岂怕威胁，你放胆去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诛除‘爆头鬼王’之前，毒气、细菌弹、大屠杀暂缓！”

“啊，啊，‘爆头鬼王’，你，你居然敢威胁天皇陛下，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松井石根“扑”地喷出一口心血，昏迷过去。

…………………………

凇沪总指挥部，陈总司令与罗军长拥抱在一起，哈哈大笑，所有的参谋都狂呼起来，乐出了眼泪。

陈总司令叫道：“鬼子，你也今天，你也有今天！”

罗军长笑道：“没有飞机大炮，看你怎么进攻。”

陈总司令狠狠地说：“不付出多几倍的伤亡，他敢进攻？”

众参谋疯狂大叫：“铁天柱，雄起，铁天柱，雄起！”

岳锋回头看看飞机场，道：“我命令，最后一架轰炸机留下，炸毁油库，摧毁跑道、塔楼、指挥部，炸毁宿舍，我要这机场彻底消失，完全毁灭，不能被鬼子再次利用！”

苑金函大声道：“遵命，上校阁下。06号你留下，狠狠炸！”

岳锋再次下令：“其他轰炸机、战斗机，趁鬼子摸不着头脑，飞到日军航母‘加贺号’上空，狠狠轰炸。”

倭寇派“加贺号”来支援，被戴笠收到情报，让陈总司令有意无意地告诉岳锋，用意很明显。

苑金函兴奋地吼道：“兄弟们，上校命令，冲向‘加贺号’，将这王八炸沉。战机负责掩护，扫射战舰上的鬼子，轰炸机，给我尽情轰炸吧！今天，将是我们空军最辉煌的日子！”

岳锋取过发报机，根据在山室宗武里取到的密码，沉思片刻，给松井石根发电报。

最后一架轰炸机对着油库、宿舍等目标轰炸，火光冲天，惊天动地，将凇沪战场双方都震住。

一方瞠目结舌，有如丧考妣！

一方欣喜若狂，兴奋到发疯！

…………………

松井石根手中的电话缓缓滑落，眼珠瞪得疯牛眼一般，枯瘦的脸上突青突白。

十几位参谋担心地望着他。

松井石根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爆头鬼王……爆头鬼王……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居然用毒气，居然用毒气……报复，我要报复……”

十几位参谋吼叫起来：“报复，报复，一定报复，将支那人全部毒死！”

松井石根眼光像毒蛇一样，声嘶力竭地吼道：“毒气大队，毒气大队，马上组建毒气大队……”

众参谋齐声道：“是，遵命，遵命！”

松井石根阴沉沉地说：“爆头鬼王，是你让支那尸横遍野，是你让支那成为人间地狱！”

一名侍从脸色发白，小跑进来：“报告，报告，电报，电报！”

松井石根诧异地问：“你慌什么，谁的电报？”

侍从艰难地说：“是，是‘爆头鬼王’，铁天柱上校！”

参谋们心脏一颤，呼吸一滞，均想：鬼王电报，恐怕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