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也顾不得更换弩矢,直接冲着崔奎就扑了过来,抽出腰间的刀,似是要将崔奎劈成两半。
城下这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一幕,也进入了吴三桂眼中。
一时间便打起精神看一看这些镇南旅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那疾驰的安南骑兵,终于来到了崔奎身前,直接就弯腰朝着崔奎砍来。
这时崔奎一个懒驴打滚,便从他刀下闪过,同时不忘挥刀朝着这战马小腿砍去。
这一刀下去,直接将疾驰中的战马砍的骨肉翻飞,这战马也不受控制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直接将马背上的骑兵甩到了后面的护城沟里。
躲在里面的七八人,看到有人进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扑上去,瞬间挥刀就砍了起来。
只是片刻,这倒霉的家伙,就让蚂蚱等人给砍的不成人样。
紧跟着其他个安南骑兵也冲了过来,就算崔奎能够躲过一个人的冲击,也不见得可以躲过三四匹马的冲击。
对此,崔奎直接往地上一趟,拉过一具尸体就挡在自己身上,也不管这死人的味道,只要能给自己当一个肉铠甲就行。
与此同时躲在后防的蚂蚱等人,等这些安南骑兵越来越近后,瞬间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向这些骑兵甩去。
一时间这些从安南人尸体上获得的刀剑,全部成了可怕的“暗器”朝着对方飞去。
就算马背上的安南人能够躲过这些阴损招式,可他们身下的战马就没这么幸运了,总有被刀剑刺中的时候,然后发疯一般乱跳,或者跌倒在地,将马背上的骑兵甩在地面。
紧紧只是三四波的“暗器”投掷,就让这些猝不及防的安南人吃了一个大亏。
一个个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紧跟着蚂蚱等人就从护城沟里面冲了出来,那模样瞧上去浩浩荡荡又滑稽不堪。
“有人来了,快点进城!”
“这些狗日的安南人不想咱们过那么舒服,干他娘的!你们不想死的话快点进城。”
“快点!快点进城!”
经过城头上近卫军的大喊,那些距离城门比较近的镇南旅拾荒者,都慌忙向城内跑去。
可此刻的城门早就被封死,只有狭窄的过道,东边更是没有城门。因此在东边拾荒的人想要逃入城内,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就算他们跑的再快,他们能跑的赢四条腿的马?
一时间城头上的呼唤,就像是阎王的催命符一样,让这些负责拾荒的镇南旅预备役像是炸了锅一般,疯狂的朝着城门所在的地方涌去。
就连刀楞也是吓了一大跳,嘴上嘀咕道:“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这些安南人简直太无耻了。”
敌人越来越近,刀楞甚至已经能够看到对方手中持着的劲弩,要是被这东西射中,铁定是一个血窟窿。
伴随着周围其他人的四散逃跑,恐慌也渐渐在人群中传播开来。
几乎所有拾荒者都吓得心头直颤。
就连崔奎也吓了一大跳,可是只是片刻,他就将这情绪压制起来,然后凝神聚目的死死盯着前方,看到朝他们冲来的人,只有寥寥几骑,其他大多数人都分散开,朝其他逃跑的镇南旅预备役冲去,这时崔奎大喊道:“慌什么?你们不是要军功吗?怎么这会儿送到嘴里了,你们反而不敢要了?
看清楚前面就这几个人,咱们合起伙来,干翻他们,让城头上的将军们好好看一看咱们的能力。想封王拜侯,就得先让这些爷们,高看咱们一等!你们怎么想,要不要跟我干一场?”
崔奎这忽然冒出来的战斗意志,也让其他人有些不适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毕竟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把自己的小命豁出去与别人战斗。
这时蚂蚱忽然开口道:“崔哥,你说怎么打,我跟着你一起!”
听到这话,刀楞吓了一跳,平常这蚂蚱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不与人红脸,怎么这会儿崔奎几句话,他就要与人拼命呢?
“蚂蚱,你不想活了?看看人家是什么,那是骑兵啊,光是马撞你身上,就够你躺上好几个月了。”刀楞慌忙拉了一下蚂蚱劝解到,不想让大伙儿和崔奎一样,脑子一热就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