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一小撮享乐主义者来说,便是天塌了,也与他们没有多少关系。
时间就在这种紧张且又有序的情况下进行着。
一转眼,就又过去了三天。
这时,少年义勇军已经存在三天。
镇南旅也渐渐有了一副军队该有的样子。
而时间也来到了九月初三。
今天城内的要上演一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话剧。
据说演员还全是近卫军巾帼旅的娘子军。
“听说了吗?今天他们要演这个农大侠血战逐象岭可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一个坐在小板凳上的人跟身边的人吹嘘着,以自己知道即将表达的节目而感到骄傲。
“是吗?这农大侠叫什么来着?你知道不?”有人凑近问道。
“这我也不晓得啊,就说了叫农大侠,也没跟咱们说农大侠的名字啊。”那人面露尴尬呢。
这时除了这些坐在小板凳上等待节目开始的人外,人群外还有不少背着竹枪,身体站的笔直是少年义勇军,来维护剧场附近的安全。
“你看到了没有?那个小个子的少年义勇军就是我儿子,我跟你说,加入少年义勇军可严格了,咱们成里几百人去应招,最后就招收了不足二十人,我儿子就是其中之一。”一人指着不远处的孟浑说道。
“是吗?你儿子这么厉害?我不是记得他之前在黄记的粮米铺子帮忙吗?”一人不解的问道,似乎还和孟浑他爹有点熟悉。
“选中少年义勇军后,谁还去黄记啊,我跟你们说,这少年义勇军也是有军饷可以领的,每个月领的钱,比黄记当伙计要多一倍呢,据说以后如果升官了,这钱还得往上涨一涨,我家浑儿现在可有出息了。”那人得意洋洋的。
“啊!这么多钱?唉,我当初怎么就拦着我儿子,死活不让他去呢,这这这……”一人懊恼的拍着大腿。
“别急,据说过半个月还会再一次招募,到时候,你把你儿子给送过去就行了。错过一次可别错过第二次,说什么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那都是骗人的,也得看是跟谁当兵,经略大人手底下这些兵可威武,可厉害了。比一般那些混吃等死的兵油子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孟浑他爹得意洋洋的说道。
魏麒麟闻言摆了摆手道:“处理?为什么要处理他,这余通守城的时候帮了不小的忙,而且前期也不少响应咱们,我觉得吧,他就算有特殊身份,也肯定不是安南人这一伙儿的,所以暂时不用理他,该怎样就怎样。
要知道咱们现在的目标是安南人,其他事儿暂且不管就是。”
魏麒麟的话让乔洗尘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都知道这事儿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享用美食了,我还得抽空去躺知州衙门。”乔洗尘当即摆了摆手就走了。
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匆匆离开,一点也不与魏麒麟客气。
——
新宁大牢里面,长官监狱的牢头正在吃着蒜香花生。
关在大牢里面的刘千户经过一段时间的关押,早就快要疯掉了。
最开始他仗着自己跟阎乂的关系,笃定有人会救他。
只是没有想到阎乂被捞出去了,他自己则一直关押在大牢里面,仿佛没有没人记得他一样。
这种彻底被遗弃的感觉,让刘千户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毕竟他是曾经的新宁守备,整个新宁州,除了知州老爷阎乂外,就属他官最大,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
可是没曾想,这才多久,就成了阶下囚,不说官职没了,便是自家的小命能不能留着还是一回事呢。
越这般想,就越是心里慌张。
甚至有时候,刘千户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被斩首的场景。
这会儿实在受不了了,便在大牢里面大喊大叫:“有人吗,有人吗?”
“有人的话快点过来,我有话要说……”
“你们再不来,我就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