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芝麻官也没说错,在涿州城内,他这县令还拿的出手,可是出了涿州城后谁还理他。
“你这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无故殴打某手下的差役,又该如何解释?”姜县令也就不在喧哗此事上纠缠,而直接询问起这殴打差役的事儿。
张聪本想开口,曹变蛟已经抢先一步说道:“这还用问,我打他肯定有他该打的原因啊,这涿州城这么多人我怎么不打,为什么非得把他按着一顿揍?”
听完这话,张聪的兄弟们更是目瞪口呆。
说的对啊,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打,非要打他一个,这说的多好。
姜县令也被这话弄的有点愣住了,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因为以往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啊。
而且见到自己的盘问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样就可以少吃一些板子。
可是这个气宇不凡的年轻人,就跟吃了火药一样,不跟你好好说话,一有机会就怼,怼的姜县令整个都有些懵逼。
最后就直接板起一幅严肃脸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就只好按律先将你们抓起来,然后一个个盘问了,什么时候等将这事情弄清楚了再放你们回去。当然,如果有些罪行比较严重的,说不好还得被流放呢。
这些差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左右手,不能让你们这样说打就打了,不然我这一县之令,以后的脸还往哪里搁啊。”
见状张聪终于开口道:“脸?一个人的脸是自己争的,你自己都不要脸,别人还怎么给你脸?你手底下这些玩意是什么东西,你还不清楚吗?这就站出来给他们擦屁股,就不怕那一天把你自己也拖下水,让你丢了这身官服。”
姜县令看到张聪后,愣了愣道:“你是东仙坡村的张聪吧?我念在你还有几分才名,本欲招你到县里做一个小吏文员,没成想你竟然和这些贼人混在一起,可悲啊可悲啊。”
“就你?你还不够格!”
忽然一句话又狠狠打了这姜县令的脸,不过这话却不是张聪说的,而是出自魏麒麟之口。
看到这轿子的到来,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瞬间向后退散了很远,显然对这轿子以及轿子里面的主人感到害怕。
魏麒麟看到这一幕后,也一脸玩味的笑道:“看样正主是要过来了。”
张聪则冷哼一声:“寿星老吃砒霜——找死!”
一旁的曹变蛟在听了魏麒麟的话,要多看多想多学习的时候,就已经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身后。
此刻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也是有些一脸懵逼,就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魏麒麟只好跟他解释道:“文官坐轿,武官骑马。”
听到这里,曹变蛟才一脸恍然大悟,毕竟他也是官宦子弟,自然知道这个规矩,只是天子脚下没小官,他爹曹达是二品兵部尚书,就连他跟的大哥,魏麒麟也是二品,所以随便捏一个,基本上都是在外的这些小官员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因此曹变蛟也就默认了所有的官员品级都不低。
可魏麒麟这一提醒,让曹变蛟想起来,所谓的县令,只是明朝最低级的行政单位官员,也就七品。
按照洪武大帝当时为了避免铺张浪费的规矩,所谓的文官乘轿,武人骑马。
也只是针对三品以上的文官,就算乘轿也只陷于四抬轿子,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规则限制,如果你没有三品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了,就算你是文官也只能骑马,如果你只有七品,或者七品一下,那么就更不好意思了,你只能骑驴。
所以说,如果这轿子中的人,就是涿州城的县令,那么按照大明律例,他只能骑驴,而不能乘轿。
至于武官骑马的规矩,就更好理解了,洪武大帝是为了让这些人,别忘了尚武之气,丢了军人该有的东西,毕竟洪武大帝是从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总不能在马背上再丢了江山。
所以,单凭这姜县令不按规矩办事,魏麒麟就有一万种办法整他。
待那轿子在魏麒麟等人停下来,轿子内的主人还没露面。
刚才让曹变蛟等人一顿胖揍衙役,指着曹变蛟等人叫嚣道:“你们这些暴民还真是胆大,在涿州城内做下这等恶事,还丝毫不知悔改,竟敢当街叫嚣,信不信我家县令大人,直接下令将你们全部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