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吗?”唐雪见的睫毛微微颤动。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月虹的眼睛不自觉的流下了泪水。
刘益农这才松了口气,双脚一软,一下便坐在了屋内的地上。
在两名女孩子的面前,刘益农再也忍不住了,又一次的嚎啕大哭,口里喊着父亲母亲。
魏麒麟蹲在了地上,将刘益农扶了起来,冷冷地对刘益农说道:“我现在就去问叔公!”
魏麒麟说完,便将有些恐惧的刘益农扶到了座位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便大步向外迈去。
“你疯了?”唐雪见看着魏麒麟说道,“你现在这样去找魏忠贤?不是去找死吗?这件事肯定和魏忠贤有关系的!”
月虹也在身后犹豫的说道:“少爷,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魏麒麟猛地一抬头:“想什么办法?我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想问问那该死的魏忠贤……”
“住口!”
此时,门外响起了威严的声响,黑着脸看着房间内的众人。
“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关你禁闭,再也不让你出去!”魏良卿大声地训斥着魏麒麟。
魏麒麟走到了魏良卿的身边,对他说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随后便从魏良卿的身边走过。
“站住!难道我作为你爹?还管不了你吗?”魏良卿大声地吼道。
“爹?阉党!”魏麒麟低声地说道!
噗!
魏良卿一掌对着魏麒麟拍去,在将要碰到魏麒麟的后背之时,一道黑影闪出,猛地将魏麒麟给拉到了一边。
魏良卿的手停住了,根本就没有碰到刚才的位置。
唐雪见阴着脸看着魏良卿:“你疯了吗?连你自己的儿子都杀?”
“我……”魏良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脸上神情复杂,原本严肃的脸面上充满了懊悔愤怒。
“难道我就管不了你吗……”魏良卿的声音忽然有些哀伤。
“至少现在,你管不了……”
魏麒麟回了一句,挣开了唐雪见的手,朝着府外冲去……
刘益农很悲伤。
他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疲倦到不行的阿福叔。
“少爷,我们还是先回房间吧!阿福叔这一时半会儿只怕还醒不过来。毕竟毕竟跋山涉水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时间。”仆人在一旁小声劝慰道。
刘益农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告诉自己,不应该去质疑小,毕竟小王爷在太学里面也颇有声誉,向来喜欢打抱不平。
可是他看到小王爷那时的情景,虽然很是感动,可更多的却是小王爷的犹豫。
他并不责怪小王爷的犹豫,只是担心小王爷怕惹上这件大事,最后真的选择不了了之。
因此坐在阿福叔旁边的刘益农,思索了半天,做出了个决定。
“我们现在去一趟魏府,我们去找魏麒麟。”刘益农对着仆人说道。
仆人讶异不已:“少爷,先不说他今天才击败我们,单凭魏麒麟是阉党子弟,去找他这件事情只怕不合适吧?”
刘益农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如果换了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能够写出那些诗歌的魏麒麟,我相信他一定存有善心。不要犹豫了,咱们现在就走。”
刘益农一行,趁着天黑,迅速来到了魏麒麟的府上。
魏麒麟的书房之中,下午睡了饱饱的一觉之后,精神为之一爽。
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刘益农为什么在这么大半晚上的来找自己。
柳如是在给刘益农看茶,刘益农也被柳如是的绝世美貌给震撼到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益农兄,深夜而来所为何事?”魏麒麟能够看到刘益农脸上的忧伤,这和他上午的时候在国子监淡定的模样截然不同。
刘益农这才回过神来,面色凄凄,站起来深深拱手说道:“魏兄,有一事你可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
魏麒麟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国子监见学生罢了。而刘益农可是太学鼎鼎有名的四大才子之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来为刘益农做主?
魏麒麟连忙扶起了刘益农说道:“益农兄,你这是干什么?虽然咱们之前有所竞争,但并不影响我们成为朋友。我看你面有难色,怕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刘益农叹了口气,语气更加哀婉:“实不相瞒……”
于是刘益农便将自己家乡苏阳县所遭遇到的苏阳惨案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听完了刘益农所说的话,魏麒麟张着嘴,张了半天,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痴。
刘益农看到魏麒麟如此这番模样,心中一番失落,就算是小王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都愤愤然。而这作为阉党之后的魏麒麟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刘益农在怀疑,今天晚上来到魏麒麟的家中,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更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魏麒麟却是颓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之中。
魏麒麟的脑子有些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