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莫名其妙的陈莲生,只能一个人坐在了大厅之中。
此时,魏府门口。
魏麒麟的马车刚刚从巷口出现,魏良卿的马车正好离开。
魏麒麟奇怪地看着那辆匆忙离开的马车,挠了挠自己的头,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莲生先生!”魏麒麟路过大厅,一下就看到了正在那里品茶的陈莲生。
陈莲生看到魏麒麟,倒也欣喜,站起来拱拱手。
魏麒麟连忙摆手道:“莲生先生,私下底,这样还可以,在家中和公共场合就不必多礼了。不然,我可得承受骂名了,别人还以为我以阉党身份欺压名师呢!”
陈莲生收回手,笑道:“多日不见,不知道你现在学的怎么样啊?”
一听到学习的问题,魏麒麟不好意思的抠着自己的头说道:“学习的事情就不急嘛,反正还有两三年的时间,现在有赚钱的机会,傻子才不转赚呢。”
陈林生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指着魏麒麟却没有说话。
“莲生先生切莫责怪,我现在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去后院,此地不方便说话,”魏麒麟说着,便将陈莲生带向了自己的后院。
泉水喷溅,假山依依,后院亭子之中,两人看着蓦然下坠的枫叶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陈莲生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段时间我外出所见,实在令人痛心。”
魏麒麟回头看陈莲生,奇怪地问道:“发生什么了?竟然连莲生先生都看不透。”
陈莲生摇摇头,说道:“不久前我收到一封信,去往了今年上半年黄河决口之处。本以为朝廷赈灾已然完毕,然而当地情形,世间惨况,让人痛心疾首。”
魏麒麟皱起了眉头,说道:“朝廷不是已经拨款了?这都三四个月过去了,难道还没有安置好灾民?”
陈莲生勃然大怒,握手成拳,狠狠地砸在了亭柱之上。说道:“那些该死的贪官,分发下去的灾银十不到一!”
砸完亭柱之后的陈莲生,百般无奈地叹着气。
魏府,书房。
窗外枫叶纷飞,秋风瑟瑟,偶尔将一片枫叶落入魏良卿的书房中。
坐在书桌前的魏良卿,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
书信正是郑明成所询问到的有关于发现尸体那日巡河兵丁的见闻。
这一庄无头公案,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在发现尸体的时候,这具尸首属于江湖上人称“鼓上蚤”的时方。
时方是有名的惯偷,向来喜欢偷盗官家物品,偶尔也会偷偷武林人士的东西,因此看上去被杀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让人生疑的,是他的尸体竟然被人将头颅割掉,看守义庄的人更是没有幸免。
魏良卿查询了锦衣卫的资料库,也没有找到江湖上喜欢在杀人之后将人头颅割掉的前例。
根据郑明成给自己的这封信上所说,在当日早晨的时候,曾经有大批的马车从城内出发。其中女子众多,巡河兵丁还曾经调笑过她们,因此才会留下印象深刻。
巧合的是,也是在那天晚上,自己发现柳妃失踪。这一系列的奇怪事件,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魏良卿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找不回柳妃,自己又是如何对得起魏麒麟呢?
魏良卿正皱着眉头,将这些零散的线索组合的时候,门外的仆人却是恭敬的禀告道:“老爷,陈莲生先生登门拜访。”
听到陈莲生的名字,魏良卿点了点头。
客厅之处,陈莲生正对挂在墙壁上的一幅骏马图,自顾自地点点头,似乎没有发现魏良卿,从侧门走出来。
“莲生先生也喜欢骏马图吗?”魏良卿边走边说道。
陈莲生慢慢转身,对魏良卿拱手笑道:“这幅七骏图,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是笔锋有力,身形矫健,也算是佳作了。唯一可惜之处就是,骏马之间太过拥挤,少了大气。”
魏良卿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幅七骏图。这幅七骏图的作者可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这乃是为魏某人的拙作,实在上不得台面。也只能不署名的挂在自己的客厅中了。”魏良卿客气地回答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的不善。